香皂配方你想也别想!那是清棠的东西不是我的更不是沈家的。”
沈屿之我紧握双拳,两眼通红,愤愤重复:“你想也别想!”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都是清棠这丫头胡说八道!咱们是抄家流放,我怎么可能有钱打点官差?”沈岐之声音小了些,“就算分家咱们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人在做天在看。大伯,你以为那天晚上真没人看见你做了什么吗?你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我现在还无权无势不能把你怎么着。这笔账我记着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沈清棠冷笑,“大伯你平日总骂我‘厚颜无耻’,今日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分家前恨不得我去死,前几日你们还嫌我丢沈家的人,不想让我登门给祖母贺寿。这才几日过去又跟我打断骨头连着筋来惦记我的香皂配方?
大伯,倘若初到北川时,我就被你们逼死,如今你们又惦记什么呢?”
沈岐之被沈屿之和沈清棠堵的哑口无言,只能再次看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面颊发烫,沈清棠的话打的又何止是沈岐之的脸?
也是要堵她的嘴。
她几次张嘴才发出声音。
“老三,算我这个当母亲的求你,行吗?”
沈屿之望着沈老夫人,脸上是不敢置信和受伤,“母亲,你说什么?”
沈老夫人闭上眼,不看沈屿之,“我说,算我求你。亦或是,把那香皂配方当我跟你要的赡养费。”
如姑姑也跟着闭上眼,不忍再听。
她知道这一句话说出来,小姐怕是会失去唯一一个真把她放在心上的儿子。
沈屿之踉跄后退两步,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才站稳身子。
抬手捂着心口的位置,觉得凉意穿透掌心。
心像破了个洞,呼呼漏风。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母亲求他放弃读书时。
他小小年纪就深得族学夫子欣赏,才学更是在同龄人之上。
一来二去,他风头压过大哥。
连父亲都对他偏爱有加。
后来一日,母亲找到他,也如今日这般求他。
求他放弃读书,放弃功名。
说她不想到年迈时看见兄弟相残。
那日她说,“屿之,当母亲求你,亦或是抵我这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
彼时还是盛夏,他却觉得彻骨寒。
从那日之后,沈屿之就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
学业都是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