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枚到十枚占了两排。
第三排和第四排,是十个铜板,二十个铜板,三十个铜板一直到一百个铜板。
第五排开始,铜板以百为单位递增。
一百个铜板,二百个铜板以此类推。
到第六排末尾恰好是一贯钱。
季宴时和王明远一样,都是从最远处最价值最高的奖品开始套圈。
沈清棠默默算了下,季宴时已经套中五千六百九十个铜板。
难怪摊主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季宴时的架势。
屁股决定立场。
被王明远套空奖品时,沈清棠非常不爽!。
此刻看季宴时连连套中,她却觉得异常痛快。
哪怕明知道短暂的痛快之后是延绵不绝的后患。
之前沈清棠犹豫是要忍下一波委屈,待到来日强大时再报复回去,还是有仇就报,先爽为快,至于后果,等面对时再想对策。
现在不用再纠结,季宴时已经替她做了选择。
只是季宴时现在心智有损,他只负责点火不负责善后。
沈清棠默默退出人群,回自家摊子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晚了,怕无法顺利出城。
沈屿之夫妇回来时,沈清棠已经把奖品装回爬犁上,麻绳围栏也全部拆掉。
沈屿之抬头看天,李素问看沈清棠。
沈屿之:“咱们这么早回家?”太阳还在东南,离晌午早着呢!
“你是哪里不舒服?”李素问把拎着的猪板油放在爬犁架上,上下打量沈清棠。
“我没有不舒服。咱们赶紧走,路上再跟你们说。”沈清棠摇头,手里动作不停,把长长的麻绳盘成小小的一团装进箱子里。
最后剩余两根。
一根用来把奖品箱牢牢地捆绑在爬犁上。
另外一根留给沈屿之把采买的年货固定在爬犁上。
今日采购的主题是吃食。
李素问也跟着忙活。
一家三口很快把爬犁装好,拉着就走。
“季宴时呢?”李素问张望半天也没见屋顶上有人。
沈屿之补充了一句,“孙五爷也还没回来。”
沈清棠脚下不停,“季宴时能追上来。孙五爷……”
沈清棠还真忘了孙五爷的存在,想了想,“咱们出城等他。他脸生,不会被盯上。”
不像季宴时,整天一身红衣跟她在一起。
她就算想装不认识季宴时也没人信。
“到底怎么回事?”李素问一脸担忧。
她话音刚落,季宴时就出现在他们视线内。
他单手提着一只大麻袋,麻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看起来满满当当。
停在沈清棠面前,把麻袋往地上一墩,吐出两个字:“别哭!”
明明没有波澜的两个字。
甚至连温柔都谈不上。
沈清棠却满心感动。
哪个女人不希望在自己委屈受辱时,有人愿意不计后果挺身而出保护自己?
哪怕他心智有损。
哪怕他因此捅下篓子可能会给家里带来灾难性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