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爷第一个开口:“哈,我就说你这个丫头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有求于人的时候,记得姿态要放低一点。”沈清棠警告完孙五爷,转脸对着沈清柯请求,“二哥,你晚上抽空起草一下契约吧?
我知道东家那里必然有,我怕有缺漏或者对我们不利的条款。”
“成。”沈清柯应下,“一会儿记完账我就写”
李素问和沈屿之说了些在集市上的见闻。
孙五爷默默听着,时不时习惯性偷瞄季宴时。
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季宴时这么信任沈家人。
吃过饭,李素问去洗碗。
沈屿之去熬松脂扒猪毛。
两灶同开,另外一口锅要炼猪板油。
沈清棠和沈清柯照例算账记账。
套圈收入五千一百九十文,比昨天略少一些。
成本七百八十文,交公中两千零七十五文。
加上结余,还剩六千九百六十文。
猪皮冻的账过于简单,都几乎成了年货专用账。
每日到云客来送完猪皮冻,收到一千三百文。
李素问再拿着一千三百文去买当日需要买的年货。
也就是一日开支上限就是一千三百文,能买多少算多少。
往往会剩一点零头回来。
昨日剩了一百五十文,今日剩了六十文。
买猪板油之类的成本不计算在内。
沈清棠把铜板穿好放进木匣子中,“明日再摆一天摊,应该就够一季度的房租。”
腊月二十又是大雪纷飞。
明显不能再去集市上摆摊,但云客来的猪皮冻还是得送。
沈清棠裹的严严实实,让季宴时拉着去送货。
季宴时心智不全脾气不小,说不配合就不配合。
尤其是接连给他两次下药未遂后,季宴时变得像刚来山谷时一样暴躁。
动辄就把人扔出去。
最惨的当属孙五爷,,他的腿又断了一回。
今早沈家人都不舍得让沈清棠受这个罪,用烤肠、蛋糕两样一起引诱季宴时。
想让他拉着沈清柯去城里送货。
结果还没出山谷,沈清柯就被摔了三四回。
沈清棠只能自己去。
怕弄湿衣服,沈清棠拿了几张糊窗纸裹在身上盖在头上。
庆来看见沈清棠时十分惊讶,“这么大雪天你还来?”
“不是说好风雨无阻?”沈清棠叠好糊窗纸,“大雪天也不妨碍你们开门做生意。总不好耽搁你们用。”
云客来掌柜,看见沈清棠都皱眉,“你爹呢?怎么这么大雪天还要你来送猪皮冻?”
这么大肚子,磕着碰着可怎么办?
来自合作伙伴的关切还是得回应,一脸娇羞地指着季宴时,“他怕我爹年纪大,雪天路滑摔着,自告奋勇来送货。
我不放心他,硬要陪着来的。”
不能让爹蒙冤,就只能让季宴时背锅。
反正她又没说自己跟季宴时是夫妻,掌柜误会了那是掌柜的事。
从云客来出来,恰好遇见在街上张望似在找人的沈清珏。
沈清棠看见沈清珏时,沈清珏也看见了她。
“棠姐姐,我正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