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有很多种,其中就有季宴时最开始穿的那种昂贵的锦。
还有一些比较价格比较亲民的锦,跟季宴时那件锦服,天差地别,几乎像是两种面料。
锦再亲民也要五两银子一匹布,不是现在的沈家能买的起。
沈清棠母女俩转了一圈,决定买绢。
山谷里没有外面这么冷,对布料的厚度要求可以降低一点儿。
绢类布料有素绢和提花绢。
提花绢品质更高,要贵一些。
她们选了素绢。
还是素绢中比较便宜的一种,六百二十五文一匹。
最终挑了四个颜色。
半匹靛蓝,半匹绯色,半匹桃红,半匹浅紫。
总共花费一千二百五十文。
卖猪皮冻的一千三百文,恰好刚够。
买完布匹,李素问陪沈清棠去买了些做肥皂香皂的猪板油。
依旧是二十斤重,二百文钱。
朱屠夫给沈清棠拿了五整张大小略有差异的猪皮。
“哇!”沈清棠惊住,“怎么这么多?”
据她所知,朱屠夫虽然生意还不错,平日里也就杀一头猪,逢年过节一日宰杀两头猪来卖肉。
这两天过年,生意更好了些,最多也就宰杀三头猪。
“怕你不够用,我找其他屠夫又拿了两张猪皮给你们。”朱屠夫笑呵呵道。
沈清棠有些不好意思要付钱。
理智上知道,朱屠夫只是顺水人情,平日里猪皮他们又不要。
她给过肥皂,昨日沈屿之在大伯家顺来的下酒菜也送给了朱屠夫。
按理说买这些猪皮也足够。
只是情感上还是觉得欠了莫大人情。
和沈清棠同样感觉的还有朱屠夫两口子。
朱屠夫夫妇连连推辞。
“沈家小娘子,你再这样我们真不给你猪皮了!本来就不值钱的东西,你回回给我们东西!这比卖给你还贵呢!”
沈清棠便没再坚持。
人情往来,不差这一时。
买完猪板油,又去买了些酒水。
二十文的茶叶,三十文的酒。
茶叶是碎茶,酒是劣酒。
卡着余额买的酒和茶。
非必需品,可以不买的就少买。
李素问把买回来的东西,固定在爬犁上。
母女俩带着季宴时往东城走。
先到了沈炎母子住的地方,家里锁着门,母女俩又拉着爬犁把肥皂和香皂送到沈炎打工的家具铺。
沈炎见沈清棠和李素问过来十分惊喜,把她们让进店里坐。
季宴时没进屋,盘腿坐在爬犁架上。
沈清棠临进店时特意回头看了眼,季宴时坐姿十分挺拔周正。
暖阳照在他身上,像撒了一片金光。
一个破木头爬犁架让他坐出了龙椅的架势。
比庙里供奉着的菩萨还端庄。
她恶意的想,季宴时这皮相就算真被在庙里也不是清心寡欲的菩萨,肯定是画在墙上的恶魔一挂,还得是色魔。
旨在告诉年轻的姑娘们,不要被色魔皮相所蛊惑。
李素问轻扯沈清棠的衣袖,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悄声问她,“那姑娘是谁?”
沈清棠目光看去,才发现店里多了一位年轻姑娘。
看衣着装扮像是有钱人家的姑娘。
看言谈举止像店里的东家。
看她的眼神,像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