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稍微紧张了一下,随后放松,这次看赵雪滢她还能说什么。
“就这些了,我信守诺言说了我知道的一切,你也松绑吧。”
赵雪滢看着记下来的内容点了点头,“确实该松绑了。”
吴良友心下一松,有不无得意。
他说的那些只要熟悉他家的人,再细心一些都能打听到,就算有些事情确实不好宣扬于外,可说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痛不痒的顶多被嚼舌根。
这时候赵雪滢举着一把小刀走了过来,割开了他脚上的绳子,他随即举起手臂,被绑在一起晃荡的两只手急需自由,太疼了,可对方的刀迟迟没落下来。
“什么意思?”
“你的答案只够割一次。”
吴良友看着赵雪滢走回去的背影急了,“你特么是不是耍我?还有没有诚信了?”
“我是太有诚信了,不然连脚上的都不会给你解开。”
解开和没解开有什么不一样吗?
脚是自由了,难道他能带着屁|股底下的椅子一起跑?
“你到底想要干嘛?”
赵雪滢敲了敲小本本,“很简单,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知道的全部吐出来,别想着隐瞒耍花招,我的耐心很有限,你没有下一次机会。”
她要控制时间,还有三个硬骨头要啃,没时间墨迹。
“接着说,这次你要是说错或者隐瞒,我会让你全身和手一样。”
吴良友还是抗拒的,因为他隐瞒的部分牵扯很大,不止涉及他爸爸的工作变动,还有他爸上司的一些隐秘事情。
到这时候他不得不仔细思考,赵雪滢是不是对家派来的细作?而且摸透了他们的底细?现在只是在收集证据?
那他家人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他在这里和李红英眉来眼去又有什么意义?
不给对方过多思量的时间,赵雪滢直接动真格的,“沉默抵抗试做拒绝回答,既然你要体验极致享受,我也不能不满足你。”
就像钱芳芳她们一开始打算的那样,在夜深人静远离村庄的宅院里,就算鬼哭狼嚎也不会轻易惊动村民。
所以吴良友的惨叫很快归于平静,连鸟也没惊飞一只。
才自由了的双腿完全失去了支撑,吴良友有一瞬间认为他可能死了,而眼前赵雪滢恍惚的身影像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这个女人是细作!
可他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忠诚勇敢,不过断了一双手一双腿,已经完全屈服了。
“乖乖回答,我的时间有限,你能活的时间可以很长。”
这话就像打开了吴良友内心深处暗藏的恐惧,之后的回答好似灵魂出窍,他看着自己顺畅的,毫不停顿的把家族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是个懦夫,他会被父母亲人唾弃,他将是家族的罪人!
吴良友垂着肩膀即将走到长廊时听到赵雪滢说,“在我安全的前提下你以及你的家人也会很安全。”
意思是,对方一旦有任何意外,他和家人就会真的完蛋。
那是不是说,赵雪滢只是知悉了一个关于他家族的秘密?
“只要我不做对你不利的事,我家的事就不会漏出去?”
“当然不是,今天参与的其他人做什么过火的事,我也会连带哦,所以,互相监督吧,毕竟你们从进门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