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乔一向是个戏精,没事都能哭天抢地的,更何况现在手都摔成这样了。
从医院回来,在车上就酝酿了一下情绪,打电话给爸爸,然后就开始哭。
沈和丘正在给她拧保温瓶,那个手就抖了一下。
白乔乔:“爸爸,我可太惨了……”
……
这时候白胜利和林玉芬在村里已经忙着要给白有粮办丧事了。
昨天晚上人刚过去。
老头昨天还在嚷嚷着:“不能让白良娶个结巴啊!”
把白胜利和林月芬都给恶心得够呛。
也就因为这个,他们决定不让自家的几个小子和姑娘回来奔丧了。
本来他们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是同宗的长辈。
可今天人家还停尸在里面呢,他们俩又遭到了亲戚们的围堵。
都没人说老人的事儿,一直在说白良结婚的事。
仿佛这些人都不是来参加白有粮的葬礼的,而是专门逮着他们来做思想工作的。
“胜利啊,真不能由着孩子啊,这万一要是生出个孩子来也结巴,怎么办?”
“是啊,叔公临去都还叨念着这个事情呢,你不能让老人家死了都不踏实吧?”
这话说得人简直起一身鸡皮疙瘩啊。
毛金兰在旁边搓了搓胳膊,道:“瞎说什么呢,老头又不是白良正经的爷爷,都隔出好几代去了……”
“你怎么说话呢!”立刻有人怒瞪毛金兰。
沈建只好把老婆拉到一边去了。
昨天晚上他和白胜利就商量过了,死者为大,忍过这几天就好了。
他老婆脾气比较硬,别吵起来了,让人抓到错处去。
白胜利的大哥大响了,接起来就听见自家的宝贝囡囡在那边震天哭。
他也给吓了一跳,赶紧把身边的人都推开,走远一点接电话。
“我看见秦叔叔在接电话,我就知道要不好了,结果在楼梯上跑太急了就滚下去了……”
白胜利急道:“囡啊,去医院没有啊??”
“去了,医生说骨头裂了……”
白胜利:“!!!”
“还打了石膏……”
林月芬还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叽叽歪歪地吵得她头大。
甚至白有粮的亲儿子儿媳也围着她说白良的事情。
沈建正在旁边拼命按着他老婆,毛金兰从刚才就开始蠢蠢欲动想去跟人打架。
他道:“哎呀,人还躺在里面呢,闹起来太不好看了。”
毛金兰不可置信地道;“是他们在闹啊,你看看!”
沈建还给她讲道理:“他们没素质,我们不能这么没素质…… ”
正说着呢,就看见白胜利挂了电话就气冲冲地跑了过去,把他老婆从人群中拽了出来。
“我们走,回去。”
林月芬吃惊地道:“胜利?!”
白大富连忙追上去:“你们干嘛?!”
“回家,这破事儿我们不搅和了,我们的事你们也别管!”
白大贵吃惊地道:“你,你说这话,还是人吗?!我爸可是你亲伯伯!”
“那也不管!反正以后你们别上我家来了!”白胜利气呼呼地道。
说着说着就要动手了。
白胜利这两年也没怎么跟人干过架,猝不及防地就差点被人推倒了。
沈建就跳了起来:“艹,敢打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