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永生见安明帝发怒,立即火上加油道,“皇上明鉴,微臣所奏皆是实情。皇上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彻查。微臣其实一直觉得那葛松心怀不轨,狼子野心。可微臣无能,那么多年才查出葛松的事来,求皇上降罪!"
安明帝还不至于如此是非不分,侯永生上奏折揭发葛松,这是有功。
户部成天喊没钱,赈灾说没钱,粮饷也发不出来。
总归是要什么,什么没钱!
现在好了,原来户部不是没钱,而是全都被这些硕鼠给贪了!
雷霆大怒的安明帝根本不知道冷静二字该如何写,直接派人去葛家抓了葛松,让他下狱。
这对葛松来说无疑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安明帝一直都知道户部油水大,手里有钱,因此猫腻不少。
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安明帝虽是帝王,可也得权衡,不能贸然行事。
现在看到侯永生上的奏折,安明帝是一刻都不想忍了!
忍什么忍!安明帝想着他好性子,给那些人留着脸面,可那一个个的可知道感恩?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当硕鼠把国库的银子全都吃光才满意!
安明帝动了真火,非要好好整顿整顿户部不可!
葛松突然间被抓进了大理寺,还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这对葛家人来说无疑是天都塌下来了!
葛氏求定远侯帮忙打探消息,将葛松从大理寺捞出来。
定远侯完全不想理会葛氏。
定远侯虽然也不太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安明帝最近的情绪可是十分不好。每次朝会,安明帝都板着张脸,将“我很不高兴”五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这种时候,定远侯可不愿意去触霉头。
葛氏和葛松的母亲今年都七十多了,眼看着就八十了,平时就在葛家当老封君,吃喝玩儿享着福。
葛家的晚辈有什么事也都不惊动她。
可是这一次葛松忽然就被抓进大理寺,事情实在是太大了,葛老夫人就被惊动了。
葛老夫人是定远侯的岳母,她不顾脸面,对着定远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定远侯头痛的同时,也只能憋屈答应,帮忙打探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葛老夫人一喜,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女婿你是有本事的,你一定能把松儿救出来。”
定远侯嘴角一抽,“我只说帮忙查查什么事,可没说一定会将人救出来。大舅子这一次也不知犯了什么事,竟然皇上龙颜大怒。这时候,可没人敢上去触皇上的霉头,敢提起大舅子的事。”
葛老夫人拍着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冤枉啊!真是冤枉啊!我家老二对皇上是忠心耿耿,一直尽忠职守,从没做过半点有违国法之事。女婿,你可得帮帮老二,你一定得救出他啊!”
葛老夫人死死抓着定远侯的双手,双手犹如铁箍,叫人挣脱不得。
定远侯挣了一下,见没挣脱出来,便干脆歇了心思。
对葛老夫人的话,定远侯是一个字也不信,葛松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私底下那些小动作就没有停拖。
只是定远侯这一次也很好奇,葛松到底是犯了安明帝什么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