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偏过头去,恰好望见枕上绣着的那对鸳鸯。
“陛下想要尽兴,何不去找那两位李嫔。她们两个人定能让您尽兴。”她眨眨眼,将最后一点泪水挤出来。
拓跋渊一愣,思索了一番后才问:“是…宣光殿的李妩姐妹?”
陆银屏不语。
拓跋渊正欲解释,身下的美人猛然一个抬脚踢中他胸口。
他吃了这一脚,身形依然未动。
“脏死了!”陆银屏红着眼怒道,“你出去!”
拓跋渊瞬间有些头疼。
“朕哪里脏了?”他也有些生气。
陆银屏伸手指向他。
“我今日出去一趟都能碰上五六个用过你的女人!”
拓跋渊头都大了,这种事情怎么去跟她说?
他只能道:“…朕是皇帝。”
陆银屏抽出枕头砸他。
“那也脏!”
见她生气,拓跋渊急着哄她,终究还是草草地收了尾。
他一边稳住呼吸,一边替她清理,收拾好后躺在她身边。
拓跋渊单手搂过她的脖颈,淡淡地道:“我一直清修,已有所成,除了最初选秀的那一阵,这些年再未召幸过他人。”
陆银屏猛然抬头。
“您说的是真的?”
拓跋渊喉头仍然有些发紧,却笑着答:“君无戏言。”
陆银屏细细地瞧着他的眼瞳这会儿还是黑黑的。
她低头看了看,仍旧有些不信。
“您一直清修,怎么到我这…”她说不下去了。
拓跋渊闭了闭眼:“自然是破功了。”
前功尽弃,一败涂地。
陆银屏有小小的感动,还有些愧疚。
“我瞧着您刚刚也没尽兴,不然…”说着往天子怀中窝了窝。
哪知他避如蛇蝎,放开她瞬间起身下榻。
陆银屏不解明显他还没够,怎么这会儿又不要了呢?
哪知拓跋渊单手捞过她,将她从床上一带,扛着就去了后头的清凉池。
“你刚刚不是抱着那小畜生睡了?那东西脏得很,先去洗洗。”
陆银屏气笑了怪道刚刚他都不碰她,原是因为自己搂着二楞子的原因。
“我还以为您生气了。”她捏了下他肩膀,“我以为您折腾完就要杀我。”
拓跋渊沉入水中,黑袍带起一阵暗流。
他将她轻轻放下,挑眉道:“怎么会?”
陆银屏转过身去开始清洗自己碰过二楞子的地方。
“怎么不会?”她背着他,令他看不到此刻的表情,“我骂了您的女人,还坏了您的清修。”
式乾殿一事系端王所为,于天子并无干系。
且天子在元京内修了三座宝刹,铸了十八座紫金香炉,向佛之心可表。既然清修数年,说到底他也算是无辜之人。
外衫被人除去,拓跋渊倾身紧贴而来。
“肤体交接,发于相磨。色目行乐,同名欲|火。”耳边呼吸浓重,带着十分的压抑,“我初见你时,便已坏了自己道行。”
“四四…是我情不自禁,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