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之前被陆云洲转移了注意力,根本就没看周围的人,眼下看来,这酒会大厅里的人,早就被军方的人替换了。
“你们军方的人还真是厉害,简直无孔不入。”盛鸣初冷声说道。
前段时间盛鸣初就是感觉到y国军方的情形不对,所以在生意场上收敛了一些。
并且,直到半个月后,这一次国际会议在y国召开,来了许多各国会议代表后,他才敢有所行动的。
只是之前积压在他手上的货,还有他这一次打算利用新洲的运货市场,打通新洲市场做买卖的,没想到居然被军方的人给盯上了。
陆云洲抿紧了唇瓣,他的担忧情绪,是在看到沈朝惜动手的那瞬间,心脏提起来的。
现在看到沈朝惜没事,他心里松了口气,随后,看向不知死活的盛鸣初,一双寒星似的眼眸,眸中闪过冰冷。
陆云洲:“盛鸣初,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包括你私通a国代表,涉嫌跨国际从事违法犯罪活动,私营违法买卖,现我军方的人将你逮捕,可有疑议?”
“犯罪?”盛鸣初听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随即盯着眼前的陆云洲,笑容近乎疯魔,“呵,军方的人又如何?”
“我在这江心游轮上举办酒会,邀请我的朋友前来相聚,商谈生意,有什么不可以吗?”
“在京城谁不知道我盛爷生意遍布国外,认识几个国际上的朋友,不足为奇吧?”
“更何况,即使是我跟a国的人有联系,你们也无法轻易判定我的罪!”
“你们又凭什么,敢来这里逮捕我?”
盛鸣初是这些年来,京城的顶级豪门。
他手上的钱财,都不干净,并且他涉嫌违法背地里从事的买卖,那是数不清的。
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会在东窗事发后,找到应对的方法,声称自己在这江心举办酒会是正常的。
军方的人并不能因此,就将他抓捕,但是他想错了。
因为就在刚才,陆云洲他们已经将这艘豪华轮船上,其他那些贵宾套房里,受到盛鸣初邀请来参加酒会谈生意的a国的人,已经在他们军方的人控制下了。
陆云洲来这跟他周旋,除了是要找到盛鸣初涉嫌违法犯罪活动的罪证,同时还要查清他手上的那些货,究竟在哪,就在半个小时以前,军方的人已经定位到了。
他跟盛鸣初在这耗费时间,不过是为了吸引盛鸣初的注意力,好让他今晚抽不出空来设防,军方的人才好在暗中布置,将其抓获。
于是就在盛鸣初巧舌如簧的替自己今晚的行动辩解,说完这些的话后,陆云洲直接上前两步,从身上穿着的那件纯黑色的西装外套衣袖中,扔出了一枚隐形监听器,盛鸣初眼眸一变,惊讶的目光看着他手上扔出的东西道。
“监听器?”
要知道但凡是今晚上船来参加酒会的人,全都被他命人严格搜身过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身上带着武器枪械,或是把窃听器之类的设备带进来。
到时候,就有可能泄露他们这里的秘密,盛鸣初这样老奸巨猾的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只是,他明明就让人严格搜身过的,那他身上的监听设备又是怎么来的!
盛鸣初惊愕的表情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很简单。”
陆云洲目光微微一凝,他双眸幽深,似乎连他看向盛鸣初的眼神也变得一片冷漠:“这不是我从外面带来的。”
而是陆云洲直接把房间里的摄像头下的设备,给捻下来了,拆卸这样的玩意,对于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犯不着从外面带来这样的东西,引人怀疑,而是直接利用的盛鸣初之前放在房间床头隐秘角落里那个监视器上拆卸下来的。
如今,证据确凿,盛鸣初即使是想抵赖,也是轻易赖不掉的了。
而盛鸣初怎么都没想到,他之前分明是看着陆云洲在房间里,跟这个女生上床的,怎么就?!
所以,就连他送到他床上去用来试探他的礼物,也都是假的,是军方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关于这一点,别说是盛鸣初,就连陆云洲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被绑在床上的沈朝惜,所以,陆云洲暂时也还给不出回答。
因为沈朝惜是被另外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塞到盛鸣初他手底下人这里来的。
目的,不得而知,所以盛鸣初除了被军方的人给盯上,到现在被军方的人包围,还早就被第三方的人,给算计了。
盛鸣初看到监听器的一瞬间,脑海里,就有无数种他会被送上监狱的想法,覆在了他的脑袋里。
所以,就在军方的人将他这里的人全都包围起来了以后,他忽然,猛地对着手底下的人喊了一声:“给我杀了他们!”
盛鸣初原本是可以束手就擒的,这样一来他手底下的这些人也不会死。
但是他为了逃跑,仍然把酒会大厅里这数十名他手下的生命,架在了刀剑火影之上。
军方的人已经将这里控制了,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徒增伤亡而已。
而且军方的人展开的这次行动,就是要将盛鸣初他们抓获的,如果遇到他们中间有人反抗,都是可以直接开枪击毙的。
霎时间,枪声响起,有子弹朝着军方的人射出,盛鸣初手底下的人开枪了。
光线昏暗的酒会大厅,顿时变得一片混乱,军方的人也要保证自身安全,所以在他们开枪后,首先要找到掩体避开。
也就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将军方的人给打乱了几秒钟,就在军方的人开枪,将他们全都击毙的时候。
盛鸣初逃了。
他趁乱之际破开了窗户,从第一层的豪华轮船上,猛地跳了下去。
跳进了冰冷的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