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军区的事情处理完了,知道回家了?”
“爷爷,您不必阴阳怪气。”
沈颂年冷淡说道。
沈老爷子傲娇似的扬起下巴。
仿佛是在告诉沈朝惜。
懂了不。
这叫先入为主。
找个理由训斥他,他就没机会教训你了。
但沈颂年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沈老爷子对妹妹的纵容和庇护。
他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小姑娘,眸色微挑:“哥哥都不认识了?”
沈朝惜:“……”
真造孽啊。
“哥。”沈朝惜这才低声喊道,触及他那幽深略微带有审视般的目光,好似他还是那总军区的首长似的,搁这看犯人呢?
“嗯,还知道叫哥哥。”
沈颂年很满意她紧张的反应。
“那就是伤得不严重。”
他眉眼皱得有棱有角,连语气都透露着一种嘲讽,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紧张啊。
害怕啊。
慌乱……不过,他这看她伤得不严重是从哪看出来的。
而这时,沈颂年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没有摔坏脑子。”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甚至那看向沈朝惜的眼神,不愠不火,他在说话时还能做到面不改色,一切,都好像很平静。
他的生气,也无迹可寻。
这时候,沈老爷子忽然觉得空气都是闷的,夏天气温高,一定是这样。
然后,他抬起眼来,瞥了眼对面敛目低眉的沈朝惜说,“不玩了。”
他有些心虚,眼神略显飘忽,也不敢去看身旁沈颂年幽深的目光,而是故作生气似的将手上原本打算下在某处的棋子给撂了。
“都没怎么赢过。”
“老头子我啊,还是睡午觉去吧。”
说着他就从石凳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背着一双手在身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凉亭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