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宴一时哑然,沉思片刻,他抬了抬手。
示意她尽管提。
“你想问什么”
楚黎笑了下,姿态慵懒的倚靠在沙发靠背上。
抿上一口茶说,“你还要去军队吗?”
凭心而论,她不希望他去部队。
她说过这一世要宠着这个男人,她还不是军人家属。
没资格跟着闻时宴进军队。
两地分居她可不喜欢。
“请问楚小姐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闻时宴带着一丝戏谑的声线,打断了楚黎的沉思。
楚黎心一紧,惊叹这个男人的狡猾。
推诿扯皮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报上身份你敢应吗?”楚黎冷不丁忽然来了句。
她的语气轻飘,尾音却笃定。
她笃定这个男人不敢回应。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漆黑的夜色黑压压朝四合院逼近。
就在楚黎以为男人不会回应她时。
男人回答了,声音很小。
小到楚黎一度没有听清,只好问出声。
“什么?”
“暂时不会去,”闻时宴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
声音低缓字斟句酌。
他又输给了这个有勇有谋的女人。
每次的交锋,她都会对他用攻心计。
一方面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另一方面是女人想要得到一个男人,必会用些手段来达到她的目的。
如果说他的心是城墙,她正用强风发起猛烈地攻势。
企图推倒他,得到他。
他竟有些期待接下来这女人还会对他用那些手段?
她的手段里有几分真心?
“暂时不会去,就代表有一天还是会去对吗?”楚黎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念。
闻时宴换了个姿势,手肘随意搭在膝盖上。
双腿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疏离。
他开口,“十年前楚小姐想过,你有一天会拥有今天这等惊艳的容颜吗?”
这个是夸她长的好看?
楚黎没计较他转了话题,也不谦虚。
“说真的,没想过。”
那时候她还是爱臭美的小丫头,逮着空就试穿桂枝的高跟鞋,弄坏她的口红。
哪能想十年后她竟成了大美人。
闻时宴注视着眼前,眉如远黛,眼眸似一泓秋水的楚黎。
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你尚不知十年后的自己,那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