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是看不起我们兄妹,何必与我结交?之前又一直提起。”
“宁兄不必动怒,你妹妹是你妹妹,你是你,你身为安宁侯之子,又是苏先生的关门弟子,怎么能和罪人女相提并论呢!”白衣书生插话进来,他是东海书斋的书生,自然也知宁辰那个秀才养父杀人之事。据说揭发这件事的还是他们两兄妹。
不过这样才气人,苏先生居然会收了这样不堪的人为弟子,他们这些东海书斋的学生自认随便找出一个都比宁辰强的。此人也忘记了在宋家的事情没有出之前,宁辰也是书斋里众多先生推崇的学生,只不过嫉妒蒙蔽了人的眼睛。
“宁兄,你也不必生气,你妹妹这样的身份要做我的贵妾还是勉勉强强,这样,你以后也能得到我郑家的助力。不管怎么说安宁侯府只是在武将方面得力,你走的是科举,以后走的是文官体制。没有家族虽然你是苏先生这样的名师,可苏先生年纪到底大了,要是有我郑家做后盾那形势对你就完全不一样了。”郑尚煜在郑尚彦不断使眼色当中开口。家族的要求他当然没有忘记,无疑联姻就是最好的方式。
宁辰看重自己的妹妹,那就让宁辰的妹妹成为他的贵妾,宋宁馨虽说表现的伶牙俐齿,令人生厌。
可宋宁馨在岑江港可是拥有三间店铺,而这个宁辰又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到时候陪嫁就让她准备岑江港的店铺,这样也就没有敢对他们郑家说三道四了。
没有错,不是郑家对岑江港的“肉”不眼红,而是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太晚了,岑江港的肉分刮完了,就是有,价格也已经到了天价,再入局根本不划算。
这个时候宋宁馨拥有的三间店铺,对他们来说那就是明晃晃的肥肉了。
郑尚煜可不认为许宋宁馨贵妾是贬低了宋宁馨的身份,反而就宋宁馨这样的人能给他做贵妾是宋宁馨的荣幸。
而他家里这支的郑家又是掌管着郑家的经营,不过他父亲管理的普普通通,郑家别看家族大,外面看繁花似锦的,可开销也大呀,逐年增加的开销,那就像是一座大山,而他这一趟看似来备考,其实是寻求商机。
那日宋宁馨的态度确实吸引了他的瞩目,所以之后他就去多方打听了宋宁馨这人,越是打听,越是对宋宁馨感到惊奇,像宋宁馨这样身份的成为他的妻子不可能,他的妻子是必须要出自大家族或者是世家千金,可要是许宋宁馨一个贵妾那也是可以的,最重要是宋宁馨带来嫁妆,宁辰以后走的是文官之路,那岑江港的铺子,还有宋宁馨在海上投建的船队,以后还不是都要他来掌控。
他也根本没有想过宁辰兄妹愿不愿意。
“呵呵,我们兄妹一体,你郑家如此金贵,我一个侯府的私生子自然连给你捧脚资格都是够不上的,郑公子就此告辞。”宁辰冷哼一声,连表面的祥装都不愿了,甩甩衣袖转身离开。他此时没有上前给一拳揍过去已经是涵养了。什么玩样,就这样的也敢肖想他妹妹。
宁辰此时忘记了不久前他还想过给宋宁馨介绍的。
“宁兄,咱们说归说,你也不必动怒,你们二人又不是亲兄妹,何必为了一个女人闹成这样?”郑尚彦见宁辰如此,深深皱起眉头。
“原本我以为你是明事理的,没有想到也是胡搅蛮缠之辈,亏你也是有妹妹之人,要是有人这么羞辱你妹妹,你会作何感想?我们兄妹相依为命,我就妹妹这样一个亲人。”搁下话,宁辰这回真是头也不回的去了。也根本不管什么岑江港之游了。
“尚煜,你能给一个罪人女贵妾的地位已经是看得到起了,宁辰此人成为苏先生的徒弟之后心高气傲,你也不要太在意。”白衣男安慰。
“郑兄不比过于在意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正好我家中也有一个庶女,可以许给你当做贵妾。”又有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上前来。
不过这次郑尚煜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这位家道中落,家中资产都被其父吃喝嫖赌败光,这样的人也想做他的贵妾?这要是纳进门除了多一张口就没有半点好处。
只是这时候他也不好直接说出拒绝的话。
委婉道:“我许那宋家女贵妾身份,是看在以后宁辰的前途上。”意思就是你没有一个苏子野这样的老师,又屡试不中,这样的身份是配不上我的。
那男子听了之后,被羞的满脸通红,只是他没有宁辰这样的底气和郑家兄弟闹翻,此时除了尴尬羞红着脸面,也没有其余的举动,依旧站立在几人身旁。
原本还有人雀雀欲试想要介绍家中女子的,也都歇了心思,反而心道好险,不然闹笑话的就是他们了。
不过这些人中也有一部分人回过味来,这个郑公子显然也不是表面这么好相与的。
安宁侯府出生得到宁辰都看不起,他们这些人难道就有资格和郑尚彦在一起玩耍了吗?
而且安宁侯府也没有放弃宁辰的意思,安宁侯府每年的年礼送过来,同在一个城中,不会视而不见。
所以一部分人再三权衡过后,借口离去,就留下对郑家兄弟拼命奉承之人。
不过在郑尚彦没有看到的地方,一道身影快速的钻入了街角,不久进入了码头边上一处表面破烂不堪的地方。
高大壮也是第一次进入此地,这是师父留给他的落脚点,别看地方破落,不过进去还是要对上暗号。
“天地玄黄。”
“地老天荒。”高大壮回答。
“进去吧!”就是寒冬天也就穿着单薄衣衫的汉子把路一让。
高大壮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心里还是挺慌的,这可是他第一次来土匪窝,不,是海盗的据点。
不过进到里面,高大壮发现这里面和外面简直是天差地别,这外面破破烂烂的窝棚,里面居然放着一艘体积极为庞大的楼船,木结构的船面上,尽管漆面斑驳,可将近三四十丈,宽十余丈的船体也够震惊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