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甄没有躲闪，就看着她，脸上甚至闪过挑衅的笑，似乎笃定江映月不敢打她。
江映月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上冲。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挑衅她。
江映月咬着牙，用力向顾雪甄脸上扇过去。
“住手？”
“长姐！”
“大姑娘！”
几个惊呼声同时响起。
顾之寒脚步一伸，想要帮顾雪甄挡住这一巴掌。
跪在地上的吴忧也爬起来，想挡在他们前面。
但他才半蹲起身子，只见眼前一花，似有什么东西闪过。
他愣了一下，身边很快就响起重物倒地的闷响，然后是女子的惨叫声。
他以为是顾雪甄，急忙循声看过去，却发现是江映月扑到在地上，门外围观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他又愣了一下。
刚才不是江映月要打顾雪甄吗，她怎摔倒了。
他转过头，廉重夜不知何时到来，抱着顾雪甄避到一旁，沈雁也护在顾之寒身边。
江映月的丫鬟回过神，急忙过来搀扶她起来。
江映月的额头磕到地上，琥珀等人扶她起来后，她还有些茫然。
门外围观的人中有人取笑：“这真是现世报，动不动就打人，老天都看不下去，让她平白摔了一跤，该！”
江映月听到声音，回过神。
贺云知和宋临川就站在店门口。
贺云知盯着她一言不发，眼中带着深重的厌恶，恼怒。
江映月有些发慌，但额头痛，小腿也痛，她记起来了，她还未打到顾雪甄的时候，有人往她小腿踹了一脚，她才摔倒的。
“二郎，他们踢我，是他们踢我，我才摔倒的。”她带着哭腔指向顾雪甄他们。
宋临川问围观的人：“你们可看见有人踢了贺娘子吗？”
“没有！”围观的人异口同声地大声道。
有个大娘指着吴忧，“我倒是看见她让丫鬟，打了这孩子几巴掌，真是狠心啊！”
宋临川闻言，忙过来看吴忧，他两边脸都留下巴掌印，已经肿了。
宋临川把吴忧拉到贺云知跟前，气得说话声音都不利索了，“贺大人，你看看，你看看，把人打成这样！”
“我父亲服侍过先皇，如今又服侍圣上，从未听说先皇和圣上如此苛刻宫人。”
“贺娘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江映月尖着嗓子叫道：“是因为他对我出言不逊，我才让人教训他。”
顾雪甄被廉重夜抱着，想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