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笑道:“怎么他们都想着给大姑娘买蜜饯买糖?”
“他们挂心姑娘呀。”文心笑着应道。
顾雪甄捏了一个松子糖咬了一口,外边包裹的糖甜而不腻,里边的松子脆,带着点焦香。
“好吃。”顾雪甄从文心手中拿过高脚碟,一面吃一面往里间走去。
宝言很诧异:“昨日廉公子买的梨干,姑娘才吃了一块,今日寒哥儿买的松子糖,姑娘怎吃得如此香?”
“因为,这是寒哥儿买的。”沈雁笑道。
顾雪甄从里间吩咐她们:“去告诉小寒,他买的松子糖我很喜欢,让他得空再去买一点回来给我。”
“是。”文心高声应道,末了又低笑:“方才我瞧着寒哥儿不自在,想来是昨日秋姨娘来闹的缘故,有姑娘这句话,寒哥儿该放心了。”
“姑娘是心疼寒哥儿的,只是秋姨娘太可恶。”宝言恨声道。
“别提她,晦气。”文心没好气地说道。
她到门外让小翠去给顾之寒传话,回来沏了热茶进去伺候顾雪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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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甄自那日后,就一直在卧雪轩静养,没有出门。
廉重夜照常给她送药过来,每次都会先喝,才给顾雪甄喝。
顾雪昭在旁边看着,有一次忍不住带着说笑的意味问道:“廉公子,是不是你帮人开药,都会先尝过?”
“怎会?”廉重夜回道。
顾雪昭笑容微凝。
他言下之意是只对顾雪甄如此?
廉重夜说完,又对顾雪甄道:“表姐,蜜丸要记得吃。”
顾雪甄已经让沈雁把蜜丸找出来,每日都吃。
“吃着呢。”顾雪甄应道。
廉重夜出来,走到半道,他向一个方向望去,那边有大娘子的住处。
他到顾家大宅这些时日,除了那日顾雪甄带他去给大娘子请安,余下时日他再也没见过,甚至都不曾听人提过。
“石青,表姐病了这几日,怎不见大娘子来看表姐?”他试探着问道。
“大娘子礼佛,不喜人打扰,大姑娘生病之事,也不敢告诉大娘子。”石青说道。
廉重夜想起那日大娘子对顾雪甄的冷漠,不由轻叹。
“廉公子,为何叹气?”石青问道。
“我觉得表姐可怜。”廉重夜道。
“大姑娘,是很辛苦。”石青也道。
卧雪轩中,宝言向顾雪甄回禀:“后门上的胡嫂子想给姑娘请安。”
这几日,胡氏每日都过来想给顾雪甄请安,顾雪甄一直推说身体不适,没有见她。
胡氏求见顾雪甄不成,又去找了沈雁,沈雁也避而不见。
“就说我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顾雪甄吃着松子糖。
矮几上有松子糖,有蜜煎雪梨干,松子糖添了几次,梨干只那日顾雪甄吃了一块,后面顾雪昭吃了几块,还剩一半。
顾雪昭拿了一块梨干,“长姐若是不想见胡氏,我去同她说就好了。”
“不用,我会见她,只是时候未到。”
顾雪甄把那碟梨干往顾雪昭面前一推,“你爱吃这梨干,拿回去吃,放久了就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