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有些傻眼,她觉得没用大力气,这男的怎么就死了?
她还什么都没有拷问出来呢。
手里的铜牌被她握出了微汗,她拿起来查看了一番,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沈”字。
扛起黑衣人的尸体,一路穿梭在绿林中,她的速度很快,到达山顶以后,直接将黑衣人的尸体扔到了湖里,水圈荡开,只是一会儿,水就变成了红色的。
没一会儿,黑衣人的尸体就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姜婳才离开,随意打了两只兔子,才快速下山回家。
太阳西斜,半边天都染上了红色,她在家里没看见姜清策的身影。
肯定还在村长家,这几日他都在跟着夏夫子念书。
她出了院门去寻,心里总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危机感。
事情不弄清楚,她这心里直打鼓。
乡间小路上,一身粗布靛蓝色衣服的少年嘴里念念有声,一边拿着一根棍子,打着路两边的草丛。
他最是怕蛇虫鼠蚁,这种草木茂盛的地方,很容易隐藏这些活物,所以每次他都喜欢拿棍子,惊一下草丛。
姜婳的听力很好,隔着老远就听见清澈的读书声。
她抿嘴一笑,脚下加快,只是一会儿,两人便相遇了。
看着少年认真背书的模样,金色的夕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给他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这副画面实在是赏心悦目。
少年还没发现她呢。
“走路还背书,不怕摔倒吗?”
声音戛然而止,姜清策猛然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微微圆睁。
“姐姐,你怎么来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她,两个人的时间总是错过,学堂还没正式开学,但夏夫子说了。
按照正常上学的时间授课,他每日鸡一叫就起来把锻炼做完,天蒙蒙亮就去找夏夫子了。
中饭是李婶送去的,他也不用回来,直到下午太阳下山,才放学。
今日她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略感惊讶。
姜婳看见他惊讶的样子,抿嘴笑了起来。
“这几日我都清闲,是你比较忙,怎么样?还习惯吗?”
少年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点点头,清秀俊朗的五官多了一丝坚毅。
“习惯,夏夫子说了,我的基础功课好,明年就开春就可以考童生了。”
她惊讶道:
“这么快就可以考试了?”
姜清策点点头。
“以前我娘给我请了先生的,本来那时候就可以考,只是后来被耽搁了,就拖到了现在。”
而且现在他是以全新的身份去考试,原来考不考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在走的每一步。
姜婳不太懂考试这些事情,从怀里摸出来今日捡到的令牌。
“这个你认识吗?”
岂料,姜清策一看到那令牌,脸上的平和瞬间消失殆尽,眼里满是恨意,他语气急切。
“你从哪儿得来的?”
看着样子是认识的。
那就没跑了,她一把将令牌收了起来。
“你家族里的?”
姜清策看到她收了起来,也明白了她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努力控制住了情绪。
“你先告诉我,怎么得到的?”
少年是个倔脾气,她若是不说,这家伙也多一个字都不会说。
姜婳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看着少年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饶有兴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