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芳微愣。
这个呆子!
敢情是为着这个问题等了她整整一个时辰呢?
“除了你,还能有谁?”
她说完,便红着脸转身跑回了医馆。
许恒听得陆玉芳的回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回味出了那句话的意思,神情突然明媚起来。
他笑着往星月医馆的方向望了眼,这才喜滋滋的回家去了。
楚月望着面颊泛红的陆玉芳,啧啧说道,“哎呀!某些人的桃花,如今是拦都拦不住咯。”
陆玉芳白了楚月一眼,上前挠向她的腰。
“往常你和我哥腻歪的时候,我也没这么打趣过你,你倒是先打趣起我来了。”
楚月往旁边一躲。
“那不一样,我和你哥是夫妻。”她目光一转,望向陆玉芳,“话说,今儿在严家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陆玉芳将严家发生的事情简单与楚月说了说。
“那严子棹原本表现的挺像那么回事的,许大哥一去就原形毕露了,其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楚月点头,“幸好我将你相看的事情告诉了许公子,你若真上了严家的贼船,往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陆玉芳听罢,忙拉着楚月的胳膊,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好月月,就知道你最好了。”
楚月将陆玉芳的脑袋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面带嫌弃。
“别,往后最好的该是你的许大哥了。”
陆玉芳脸一红,跺着脚嗔道,“月月!”
楚月抿唇一笑,“成了成了,逗你玩的,后院的饭菜好了,你也去吃吧,我先在这里看着。”
……
上午那个患了肠风的孩子吃了东西,又喝了汤药,情况暂时稳定了。
楚月嘱咐了夫妻两人,又给孩子开了要回去煎的药,便让他们带着孩子离开了。
刚到未时,陆大贵便带着铁蛋回到了医馆。
“星河媳妇。”
楚月望着从门口进来的陆大贵,面上带着一丝惊讶,“大贵哥,怎的回来的这样早?家里的田都承包出去了?”
陆大贵让铁蛋自个儿去玩,便将楚月拉到了一旁。
“我昨儿刚将消息放出去,来福叔和来财叔今儿上午便上门了,两家人想将家里的田全都包了,让你给他们个实惠一些的租价,我想着他们是星河的大伯二伯,两家人又是种田的好手,人也勤快,便先来问一问你。”
楚月的面上闪过沉思。
“往常承包三七的少数,四六居多,若是大伯二伯的话……”她望向陆大贵,“你去与他们说,五五开是我的极限。”
往常亲戚间租赁田地,四六和五五的居多,田地所得的收成,田地所有者能得六成或五成收益,另外的归承包方,田税由田地所有者交付。
不过楚月却并不担心田税。
待相公考上秀才,家里的赋税便也能免了。
陆大贵忙点头,“成,那我趁着这会还早,再往半坡村跑一趟。”
楚月嗯了一声,“铁蛋就暂且留在医馆吧,路上颠来颠去的,孩子也受罪。”
“行,那就劳烦星河媳妇帮我看着点了。”
他说完,便出了医馆,赶着骡车往半坡村去了。
傍晚时分,陆大贵回到医馆,将双方定的契交给了楚月,还顺带着提来了一篮子的菜,有山上采的蕨菜,野生菌,山葱,还有十二个鸡蛋。
“这是田婶子和赵婶子让我搭来的,说是感谢你将田地包给他们,还说会好生照看那些农田,让你放心。”
竟是大伯母和二伯母给的!
这倒是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