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毒妇,你快说,这是不是你自导自演,试图陷害我的一出戏?”
“我陷害你?”楚月望向他,眼底带着一丝嘲讽,“你有什么值得我陷害的?衙门重地,说话做事要讲证据,不是如同蒋公子这般张口就来的。”
她早便料到这事可能是蒋高义所为,所以赵城赵祥两人招供的时候,她并未觉得惊讶。
只是这会蒋高义倒打一耙,属实出乎她的意料。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无耻之人。
蒋员外虚眯着眼,似是要将楚月诬陷一事坐实一般。
“楚大夫,去年疫病横行,你虽是南坪镇的大功臣,却也不能如此诬陷我儿,这天下是没有王法了吗?你可知随意诬陷他人是何罪?”
这个小小女子一而再的与自家儿子对上,也该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今日黄员外不在场,便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蒋员外只以为楚月是弱女子,殊不知如今的弱女子,却得了百姓的拥护,他虽为员外郎,却也不是轻易便能动得了她的。
“我是不是诬陷,周围的百姓看的清清楚楚,都可以为我作证,可以说人证物证俱全。”楚月直视蒋员外,“倒是蒋员外,张嘴就说我诬陷,可有证据?”
衙门外,一众百姓听到了楚月说的话,忙跟着应和。
“是,我们都可以为楚大夫作证!楚大夫才是受害者!”
蒋员外冷哼一声,转身望向衙门外的百姓,“这么说,你们亲眼看见我儿找人绑架楚大夫的?若无此事,你们便是楚大夫的帮凶,是要蹲大牢的。”
外边的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哑口无言。
楚月冷笑道,“这么看起来,蒋员外一张抹黑事实的嘴倒是了得,从前没少为蒋高义粉饰太平吧?”
也亏得南坪镇没有县令,指不定得了蒋员外的好处,便信了他的话,稀里糊涂的就将自己给送进大牢了。
蒋员外神色泰然。
“衙门是秉公执法的地方,可不是靠伶牙俐齿便能蒙混过关的!你说我儿找人绑架你,面对两个成年男子,你怎的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我可不信你一个弱女子能从两个成年男子的手里逃脱。”
童莹莹在一旁看的心里着急。
她既不希望自家相公出事,也不希望楚月因此被送进大牢,但如果非要选择一方的话,她当然还是站蒋高义,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
楚月面上并无畏惧,她一指旁边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
“蒋员外,你要搞清楚,说你儿子绑架我的是这两个凶手,不是我,给他们钱的也不是我,你莫不是还想将我这个受害者拖下水?我想只要不是个傻子,应该都不会选择拿自己的清白去诬陷人。”
今日她毕竟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哪怕闹到县城去,费时费力不说,有蒋员外在一旁打理着,蒋高义也不一定会有丝毫损伤,毕竟那十两银子可没有任何蒋家的记号,单凭这两个证人的一面之词,难以定罪。
不过那两个男人已经招供,倒是能让他们受到该有的处罚。
而她已经知晓了背后之人是谁,便能多加防范,甚至先发制人。
楚月突然意识到了,权和利对于普通老百姓的重要性。
哪怕只是个员外郎,在地方上都能瞒天过海。
蒋员外见楚月轻轻松松便将自己摘出来,又被楚月挑明了心思,心里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