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兰揪着那个妇人的头发边骂边打。
“林春桃,你个嘴臭的贱蹄子,你怎的还有脸在我老三媳妇家里撒泼的?我老三媳妇家里没打井的时候,你可是跟着人起哄说星河媳妇是灾星的,如今不要脸讨水上门,竟还骂星河媳妇没教养,真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二嫂赵桂琴原本就因为这林春桃行为不端有过节,这会见自家婆婆揪住了人家头发,举着宽厚的巴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招呼。
婆媳两个合力,打的林春桃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得大哭大喊,“哎哟!快来人啊,杀人啊,老虔婆要杀我了。”
众人见打的激烈,却不敢上前拉架。
毕竟陆铁生正带着一众儿子孙子在一旁虎视眈眈呢,上前拉架怕是得挨打。
因为闹的过于激烈,有人跑去将里正叫来了。
因为陆姗姗的原因,陆建齐实在是不愿来陆星河家里,但没办法,村里连着几次的矛盾都与他家有关,不得不来。
他到这里的时候,王雪兰和赵桂琴也打累了,便将那林春桃扔在地上的潲水中。
望着林春桃肿的像猪头的脸,以及浑身脏污、衣不蔽体的模样,太阳穴猛烈的抽动了几下。
这林春桃平日里行为是不检点,但却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怎的还将人打的这般严重了?”
赵桂琴也不是个怕事儿的,拍着胸脯说道,“里正,今儿这人主要是我打的,我娘都没机会下手,这林春桃先是在我家门口勾引我男人,之前与她吵过她也不知悔改,今儿又到我三弟妹家里带头撒泼骂人,便借着这个机会新仇旧恨一起算了,你要怪就怪我,我绝无怨言。”
蜷缩在地上的林春桃呜呜的哭着。
“里正,你得为我做主啊,她们要打死我。”
陆建齐叹了口气,“你是该!好好的人不做,去勾引人家男人,打死你都是你该。”
林春桃顶着秃了一块的脑袋艰难的从地上爬坐起来,继续哭道,“我有什么办法?我男人死的早,我一个女人也没有赚钱的本事,不靠自个儿赚点钱,还怎么活啊?”
她虽哭的可怜,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村里好几个女人甚至恨透了林春桃,自家男人之前都本本分分的,因为林春桃的勾引,如今也会背着他们偷腥了,甚至还将自个儿的小用钱都给了林春桃。
赵桂琴抬起一脚将她踹翻。
“我呸!自己贱还将这一切推到没有男人身上,你空虚寂寞不会找个男人再嫁吗?非要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弄的人家家里鸡飞狗跳,你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陆建齐听罢,望向林春桃。
“从前,我念在贵生与我们都是同族的份儿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觉得,倒是我的宽容增长了你的气焰,林春桃,等会你回去便收拾收拾离开半坡村吧,我们这里容不下你了。”
林春桃慌了。
“不要啊里正,我一个女人家,离开这里无处可去啊,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她一边哭着,便要用占满潲水和泥巴的手去抓陆建齐的衣摆,却见陆建齐满脸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她的手。
“你不仅扰的村里几户人家不得安生,还屡次挑事,我怎能继续容你在这里胡搅?你也莫要在我面前装可怜,至少你还有娘家可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