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那只野兽,楚月双目瞪的老大。
竟是一只鹿!
只是因为刚才从厨房破墙而出,头上的鹿角被撞断,脑袋上出现了一个血洞,正往外冒着鲜血,楚月趁那只鹿还没反应过来,赶忙拎着手里的棍子就朝着鹿的脑袋一顿砸。
陆星河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鹿的脑袋已经被楚月砸的血肉模糊,四肢也因为眩晕而歪歪倒倒,最终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楚月,明明是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家,怎的胆子会如此之大?
往常女孩见到这一幕,怕是只会吓的尖叫逃跑。
“怎的不躲着些?要是这鹿反应再快些,你可就危险了。”
楚月有些虚脱的扔掉了手里的棍子,揉着被震的生疼的手腕,“我也就是看它有些发懵才冲上去打的,要是它反应再快些,我肯定就跑了。”
她说着,便往窗子方向的那两只鹿角跑去。
作为一个大夫,她深知这鹿角是个好东西,能卖上好价钱呢。
只是刚到近前,便被陆星河揽住了腰,随后背朝着厨房将她给整个护在怀中。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响,靠窗子这半边厨房整个坍塌下来。
两人被一股力道推着往前扑去,头顶传来的闷哼声,让楚月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她颤抖着声音,“相公,你没事吧?”
顾不上坍塌的老屋,楚月赶忙将陆星河从身上推开,随后扶着他坐在地上察看背部的情况。
陆星河的背部被一根木头砸中,出现了大面积的青紫,甚至有些地方都砸出了血。
望着他背上恐怖的伤势,楚月既心疼又内疚。
明明昨晚做梦梦到屋子会倒塌,她刚才怎的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鹿角再值钱,哪里有命重要?白白害的相公为她挡了一灾。
楚月红着眼眶,颤抖着声音说道,“相公,对不起,都怪我,方才是我莽撞了,我没想到屋子会在这个时候坍塌。”
陆星河龇着牙,忍住背上传来的剧痛,故作轻松的抬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没事的,我不疼,你没事就好。”
楚月吸了吸鼻子,“我先扶你回去上药吧?”
却见陆星河摇了摇头,“你去叫陆大贵将家里的骡车赶来,咱们将这鹿一道带回去。”
陆大贵从前虽然混,但旁的事也没少学,至少赶骡车,他还是在行的。
楚月有些不放心的望向陆星河。
“你真的可以吗?”
她是大夫,自然清楚陆星河这会是在强撑,只是还得回家去,才能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检查确定伤势。
陆星河点头说道,“我没事的,去吧。”
想着有骡车,陆星河回家会轻松一些,楚月立马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往陆大贵家跑去了。
她的身影一消失,陆星河便又重新趴回了地面,剧烈的痛感,让他紧握的双拳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带着腥咸的味道。
“噗。”
一口血吐了出来,陆星河才稍稍觉得轻松了些。
他挣扎着再次坐起身来,没一会,便远远的见着匆匆忙忙往这边赶的骡车。
骡车一停下,楚月便赶忙从车上跳了下来,她来到陆星河身旁,望见他嘴角的血,都快急哭了。
“相公,你怎么还吐血了?”
吐血,说明内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挫伤。
外伤好判断,内伤却需要小心养护,还不知道到底严不严重,思及此,楚月忙拿过陆星河的手,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