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剑伤。”
张政有些惊讶,“你是如何判断的?”
“刀伤面积大,伤口相对浅,剑伤面积小,却深,他腹部的伤口是一条细长且较深的口子,明显是被剑和匕首一类的锐器刺伤,不过好在伤的不太深,没有殃及脏腑,否则他怕是早已经死了。”楚月认真分析道。
张政点头,“丫头从前见过刀伤和剑伤?”
楚月摇头,“倒是没有,我也是推测。”
张政不禁觉得,这丫头不仅在医术上天赋过人,逻辑也清晰准确,是个有想法的孩子。
“你推测的没错,确是剑伤,先给他包扎吧。”
因为伤口较深,为了能让伤口尽快恢复,楚月又从云翠荷那里拿来了针线,绣花针用火过了一遍,才开始给那人缝针。
她的手法看着极其熟练,刀口处的线头处理的干净利落,足足缝了二十针,楚月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在缝到第三针的时候,那人便已经痛醒了,得知楚月在给他处理伤口,便也咬着牙不动不动,直到这会缝完针,他才总算松了口气。
伤口缝好之后,楚月又从怀里将之前配好的伤药给他撒了些在伤口上,便撕了棉布条给他包扎起来了。
张政一直在旁边看着,心底带着惊讶,难怪朱大夫说这丫头上次给黄夫人缝针的手法看着像补衣服一般熟练,要不是他清楚这丫头实际上的针线活只是个摆设,他都要将刚才看到的这一幕归功于楚月的绣工了。
将那个人的伤口包扎好之后,楚月望向师父。
“师父,我这样处理应该没问题吧?”
张政摇头,“没问题,缝针之后的伤口便不会那般容易崩开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问一问这位壮士。”
楚月知道,看这人穿着的衣服便不简单,她收拾收拾东西,就出去了。
没一会,张政就从屋里出来了。
楚月面带疑惑,“师父,那人睡了?”
张政点头,“他睡一觉,等会有力气了就会离开。”
楚月惊讶,“他伤还没好完哩。”
“他留在这里,对你们没有半点好处。”张政说完,便又回屋去了。
果然,中午吃过饭,那人就离开了,就好像他没有来过一般,离开之前,还给楚月付了二两银子的药费和伙食费。
他走了没一会,村里便来了一群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着,也不说搜什么,上来就将屋子翻的乱七八糟。
一家人只能站在院子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搜,大气都不敢出。
待搜完了,领头的那人才来到几人面前,“你们今日可有看到过一个眉心长着一点红痣的孩子?”
几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一身黑衣的男人确实见过,眉心红痣的孩子还真没瞧见过,但哪怕这些人真的问有没有见过一身黑衣的男人,他们也是不敢言语的。
否则指不定就被安排个莫须有的罪名惹祸上身了。
陆星平平日里虽跳脱,这会嘴皮子却紧实的很,不该说的话半个字都没有透露。
小竹则有些害怕的紧拽着楚月的手,望见那些官兵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的直往她身后藏。
这些官兵见寻不到人,便匆忙离开去下一家了。
众人目送官兵离开,都松了口气,云翠荷更是一脸后怕的拍着胸脯,幸好上午那人离开的早,否则要是真被发现了,他们一家子怕是得遭殃。
“都先去将屋子整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