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翠荷一听,顿时就有些上头了,指着那妇人就骂道,“这般没谱儿的话,是哪个说与你们听的?老娘撕烂他的嘴。”
村里就这两口井,如今到处都是干荷塘,根本也没处挑水去,这泼妇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们家在井里挑水喝了,这才是真的要断人生路哩。
几人的吵闹声将附近的人全引了过来,其中便有王雪兰和姜秀芹三个妯娌,几人了解情况之后,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帮着骂起来了。
田春燕挑眉望向挑事的林氏,眼底满是讥讽。
“哟!林香桃,往日在我家当家的面前卖弄被我收拾的还不够,又跑来这里瞎说八道了哩?敢情咱南渊国的传统美德都夭折在你脸上了呗?人咋能那般不要脸哩?”
云翠荷面带感激的往田春燕的方向望去,“大嫂……”
田春燕大手一挥,“打住,我这会可没工夫跟你掰扯,今儿不将孙氏骂的三天不敢出门,老娘往后不姓田改姓地了。”
说完,她撸起袖子继续开骂。
虽说她从前也不喜老三一家在屋里拖后腿,但毕竟是一家人,屋里人怎么嫌弃都行,外人欺负到头上来就是不行,这是她的原则。
这边骂的不可开交,快要动手打起来的时候,得知消息的里正终于来了。
里正了解到这里的情况之后,先让众人停止骂架,随后望向挑事的四五个妇人。
“你们都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没根据的话?今年大旱,近些日子家家户户挑水种菜的,水干了很正常,与星河媳妇有甚的干系?”
其中一人小声嘀咕着,“我们也是听人这般说起过……”
陆建齐眉头一簇,指着那几人说道,“快莫要在这里搬弄是非了,都各回各家去吧,家里没汉子消遣了?还是没孩子看管?你们怎就这样闲哩?”
被陆建齐这么一说,方才挑事的那几人才悻悻的离开了。
待那几人走后,他转而望向云翠荷,“云氏,这事虽不是你挑起来的,但今日确实也闹的大家伙都不得安生,往后再要是有这种不好的传闻,可以先来与我说,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云翠荷忙点头,口头上应着,“哎,我知道了。”
陆建齐走后,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离开了,云翠荷领着几个孩子回到家里,突然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幸好楚月眼疾手快,忙上前扶住了她。
“娘,你这是怎了?”
陆星平也忙上前扶住了云翠荷的另一边手,“娘,你没事吧?”
云翠荷摆了摆手,“没事,许是方才过于激动了。”
楚月和陆星平忙扶着云翠荷往屋里走,“我知道娘是想为我出头,但娘如今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咱也不必将那些个泼妇的话放在心上,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行了,她们就是看咱家日子好了,眼红咱们哩。”
云翠荷叹了口气,“唉,可不是?往常咱日子苦的时候,人家也没施舍过一粒米,如今日子好了,他们倒是眼红起来了,可咱家的日子,与他们有什么干系呢?”
“碍着人家的眼珠子了呗,她们眼珠子疼。”
听着楚月这没好气的话,云翠荷突然就笑了。
“那就让她们继续疼着吧,他们越是这样,咱就越是要将日子过的红火。”
“娘说的是。”
将云翠荷扶上床,楚月便出了屋,趁着这会天还有些亮光,忙将今日买来的东西归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