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守砖,陆铁生一愣。
“也是。”
这才轻轻松松的回家去了。
望着远去的老头,陆守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爷就是嘴硬,五十多的人了,还半点不肯服老,天天当自己是精壮的小伙子哩。”
陆星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帮着砌砖的人运砖。
大伯二伯都是实在人,请的两个工人做事情也麻溜,九个人忙活了一日的功夫,屋子便起了有半人高了,再忙活三四日,怕是都能架梁了。
忙活完下工的时候,陆大贵不好意思跟着众人一起去老宅吃饭,家里又有儿子在等着,便径直回去了。
云翠荷知道后,忙让陆星平陆星安两兄弟送了两碗糙米粥去。
陆大贵原本见着冷冷清清的家,以及见了底的米缸,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下一刻望见送到面前的两碗糙米粥时,感动的抬手抹了把泪。
他偷了人家的银子,人家不仅救了他的儿子,还给他送吃的,真真是好人啊。
虽然心里觉着不好意思,但送到嘴边的饭,陆大贵还是要吃的,毕竟家里已经没米了,他接过两兄弟手里熬的浓稠的糙米粥,“谢谢星平星安,你们先回吧,等会吃完了,我自己将碗送回去。”
“行,那我们回了。”
兄弟俩说完,一溜烟的跑回老宅吃饭去了。
……
这么一日忙活下来,大家也都累了,吃了饭,将老宅这边收拾妥当,一家人便回家了,因着家里屋子不够的缘故,云家兄弟两就暂且睡在老宅了。
总归老宅屋多,老大老二两家人搬出去之后,空出好几间屋子哩。
夜里,陆星河躺平了身子。
“月月,往后不要往山里去了?”
楚月本迷迷糊糊要睡觉的,听到陆星河的话,懒懒的问了一句,“怎了?”
他望了眼楚月纤瘦的背影,“总归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往山里跑就行了。”
“我知道了。”
楚月说完,打了个哈欠,没一会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陆星河无奈的笑了笑,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总是睡的比较快的。
……
陆家这几日风风火火的建屋子,牛头村楚家那边也没闲着了,楚大山先是怂恿自家爹娘去陆星河家里找楚月要钱,赵春花说反正拜月节快到了,总归他们要来的,没必要跑这一趟。
见怂恿无果,他开始差人打听陆家的情况,之后听说陆家要起屋,又撺掇爹娘去瞅瞅,一家都不是勤快人,想到要走上两个时辰的山路,万一去了没得好处还得帮忙,就更不想费那功夫,只想着楚月自个儿送回家了。
终于到了拜月节的前一天,一家人总算是意识到,楚月怕是不会来了。
吃了晚饭,赵春花就掐着腰骂道,“这贱蹄子莫不是翅膀硬了,不要娘家了?眼皮子浅的赔钱货,当真以为陆家是她的靠山哩,那陆星河也就是一时新鲜,待过两年腻了,看她还能指望谁!”
楚大山在一旁煽风点火,“娘,我说什么了?我就说她被陆星河收买了吧?你是不知道她上次见着我有多嚣张。”
因为上次偷猪的事情被陆星河吓了一通,楚有前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但最近又开始手痒。
要不是家里没钱,他早往镇上赌坊里去了。
这会听到两人的对话,他一拍前头的桌面。
“明儿我去一趟半坡村,哪有嫁出去的闺女过节不往娘家送东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