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翠荷笑了笑,“都是些必要的。”
船舱里,楚月将陆星河给云翠荷买的簪子拿了出来,“娘,这是相公特意给你挑的簪子哩,我给你戴上吧?”
云翠荷有些意外,“怎的还给我也买了哩?你们小丫头戴戴就行了,娘都一把年纪了,戴着像什么样子?”
话虽然这样说,眼睛却一直望着楚月手里那根簪子。
楚月笑了笑,抬手将那根簪子别在了云翠荷的发间。
“谁说娘老了?明明还年轻着哩,这簪子娘戴着真好看。”
云翠荷没好气的笑望了她一眼。
“哪里就年轻了?娘都三十五了哩,你要是年岁稍稍大一些,娘指不定明年都抱上大胖孙子了。”
听到这话,楚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娘,你说什么呢?可是嫌我年纪小了?”
云翠荷忙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天地良心,娘可没有半点嫌弃你的意思,娘就是开个玩笑,孙儿这事,娘没那么急的,再说,星河如今还要将心思用在念书上哩,待他考出个成绩,再考虑这些事也不迟。”
楚月一听,心情才放松下来。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回到家中。
只是刚到家,陆星河便发现了不对劲。
院门虽然没有被损坏,但院墙一角的篱笆,却有明显的歪曲,显然有人从那里进来过。
他忙开了锁,“都去屋里瞧瞧,可有丢什么东西?”
几人一听,都慌了。
云翠荷眉头紧锁,“怎了?难不成咱屋里进贼了?”
陆星河摇头:“不确定,先去看看吧。”
几人一听,忙往各自的屋子去了,待陆星河将背篓放在墙角,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却见屋里的小丫头急红了眼。
“相公,怎么办啊?我藏的银子都不见了。”
今日出门的时候,她总共带了不到五两银子,还有足足一百九十两藏在家里呢。
这要是都丢了,她前些日子不就白忙活了吗?
听见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陆星河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先不急,你的银子都没丢。”
楚月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
“可是,我藏的那几个地方,都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她藏东西的地方昨晚陆星河虽然全都动过,但在将银子拿出来之后,他可是全都归原了的,看来家里是真的进过贼了。
陆星河敛去眼底的黯芒,笑着抚了抚小丫头的背:“放心吧,我料想到家里买了青砖,村里会有人眼红,便将银子换了个地方藏着了。”
他说着,往藏银子的房梁处望了眼。
楚月心领神会,忙笑着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我说你今早上怎么将书桌搬去星平和星安的屋里呢,原来是因为……”
陆星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某个小财迷时不时要去瞅上一眼,我当然不能让银子丢了。”
楚月有些不太敢看陆星河的眼神,她抿了抿唇,低着头往屋外跑去。
“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少东西。”
望着楚月离开的身影,陆星河的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今日来家里行窃的,会是谁呢?
将这个疑问放在心底,陆星河往陆星平和陆星安两兄弟的屋里搬桌子去了。
楚月将厨房房梁上两个吊篮给放了下来,细细检查了一番,倒是没少东西,看来那贼的目的是银子了。
没一会,云翠荷也出了屋,见楚月在厨房,忙走过去问道,“月月,你那里没丢什么吧?”
楚月摇头,“没有,娘呢?”
云翠荷松了口气,“娘也没丢,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我屋里被翻的乱糟糟,针线篮子都撒了一地,这人怕是瞅准了咱今日不在家,所以就来了,恐怕就是村儿里的人哩,娘走的时候也没想到这茬儿,不过幸好娘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