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给赵娟累得灰头土脸的。
傅清瑶也没搭理她,进屋直接吃饭了。
好不容易能吃着一顿现成的饭,就是口味不怎么样。
吃饭期间,傅清瑶仍旧能感受到对面的目光,时不时往她身上扫来。
昌肃那双浑浊的老眼跟长了钩子似的,恨不得把傅清瑶看透似的。
当年傅清瑶出生,昌肃就按她的生辰八字算过命。
现在再一看,果然是天生富贵的好命。
可惜了……
昌肃一边瞄着傅清瑶,一边咂吧嘴里的滋味,朝赵娟投去一个眼神。
“娟子,你这手艺可不咋样,肉都炒糊了,米饭还夹生的,你是咋当人家妈/的?”
昌肃嘬着牙花子,嘴里掩不住的嫌弃。
赵娟气得连着翻了几个白眼,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敢说。
等傅月娥的命换回来之后,看这老头还拿什么跟她呼呼喝喝的!
“表叔,我手艺不好您多担待,平时家里都是清瑶做饭,您嫌我手艺不好,下回让她给您做。”
赵娟赔着笑脸跟昌肃解释。
傅清瑶一绿蹙眉,回头给了赵娟一记眼刀。
那是赵娟表叔,又不是她表叔,她凭啥还得给一个外人做饭?
平时她在家做饭,是怕自己饿死。
昌肃饿不饿关她啥事?
更何况傅清瑶见到昌肃第一眼,就隐隐觉得这人没安好心。
就在赵娟还拿傅清瑶的手艺说事时,傅清瑶一撂饭碗,眼皮也不抬的冷笑一声。
“对,我手艺可好了,肉不糊饭也不夹生,就是里面添什么料可就不一定了,改天把我惹急了,我把耗子药都搁锅里。”
这句话,哽得赵娟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当场憋死在那。
“你这死丫头瞎说啥呢?还放耗子药?咋的,这饭你不吃啊?”
傅清瑶彻底没心思吃这夹生饭了,勾唇笑了一声,“吃啊,咱一起吃,谁都别活。”
说完,傅清瑶起身就往屋走,压根没给他们好脸色。
赵娟和傅月娥黑着一张脸,昌肃也难免尴尬,吃得嘴角都是饭粒子。
“呵呵…你家这丫头脾气可挺大啊。”
昌肃说着,又往傅清瑶那屋瞄了一眼。
赵娟赔着笑脸,“没事,别搭理她,她可没这胆子放耗子药,全家最窝囊的就是她了。”
赵娟又给昌肃夹一筷子菜,可昌肃嫌弃她手艺,最后撂下饭碗不吃了。
昌肃晃着脑袋,面上多少带点凝重。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也别把事做太绝,把她逼上绝路,光脚不怕穿鞋的,这耗子药没准她还真敢放。”
昌肃这会儿倒不是发善心想保护傅清瑶。
而是从傅清瑶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另一条路……
下午傅家明在家时,赵娟说好了让傅清瑶和傅月娥睡一屋,让昌肃睡傅清瑶的小屋。
到了睡觉点,各人早早地躺下睡了。
傅月娥一直掐着自己大腿,压根不敢睡熟。
直到确保身旁的傅清瑶睡了,这才蹑手蹑脚出屋。
夜深,三个人鬼鬼祟祟凑到一起,捏着从傅清瑶梳子上拽下来的头发,一脸兴奋。
“道长,已经到你说的好时辰了,现在可以做法了吧?”
赵娟毕恭毕敬地将傅清瑶的头发递上去。
昌肃捏着细软的发丝,在赵娟母女的注视下,神神叨叨念了一通。
屋里。
熟睡中的傅清瑶突然被一阵滚烫惊醒。
腕上的镯子跟沸水煮过似的发烫,在傅清瑶手腕上不安地跳动着。
这种奇怪的感觉,之前出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