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是六部之首,掌管离国的官吏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至于大理寺少卿,掌管刑狱案件审理,在朝中举足轻重……
“三王妃不愧是宇国郡主,心胸非寻常女子可比,”离华笑了笑,道:“只不过,三王妃这般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妹妹,才能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安稳度日啊?”
看似夸奖,实则暗贬……
“锋芒对外,温柔对内,”
冷月不慌不忙的道:“侧妃一入王府,就是万安王府的家里人,更是我朝夕相处的妹妹,我为难着谁,也不会为难自家的姐妹。”
离落略微思量,就懂了冷月其中的深意,她的胃口倒不小,只不过,她这般心高气傲的女人,在骤然失子后,还能与离澈站在统一战线,却是他原本预料不到的……
这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罢了罢了,既然月郡主不识抬举,非偏帮着离澈不可,他就该在月郡主身边,安插自己人了……
离落轻笑一声,道:“万安王同时娶两位侧妃,月郡主,你难道就不觉得委屈吗?”
“不委屈!”
冷月略略抬眸,看向了离皇,道:“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媳此举,是为全万安王一片孝心,且侧妃生子,无论男女,都要称臣媳为娘亲,臣媳也因此免受了生子之痛!”
她的眸子冰寒如霜,语气也极为坚决。
离澈暗暗捏紧了拳头,将皇后的这笔账,记在了自己心里,他与月儿好了也没几日,若非皇后旧事重提,月儿又怎会从举棋不定,变成毅然决然的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多么冠冕堂皇的的理由啊,然,但凡夫妻情深,妻子又怎会舍得让自己的丈夫,与别人生子呢……
离皇点了点头,道:“难得三王妃心胸豁达,不醋不妒,朕岂有不准的道理!”
“臣媳多谢父皇!”她这才起身,坐回了离澈身边。
离落亦在此刻拱手一礼,道:“禀父皇,母后,前太子妃逝世已满一年,撇下皇长孙年幼,无人照拂,儿臣有意求娶虎凯将军的妹妹,望父皇、母后成全!”
离皇沉默了一瞬,道:“据说,虎凯将军的妹妹,容貌中庸,且言谈颇为爽利……”
爽利,还是他作为帝王,委婉的说辞,虎凌燕,是男儿般的豪爽,且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做太子妃,恐怕会有失体统……
“娶妻娶德,将门中长成的女儿,最是性情爽朗,没有心计!”
离落缓声道:“只要新王妃待皇长孙好,保内宅安定,儿臣就能放心的立于朝堂了!”
他的话不多,却字字说到了点子上。
左诗雨虽然死了,左丞相仍旧要保自己唯一的外孙。
近来,虎凯与离澈关系不错,他若娶了虎凯唯一的妹妹,朝中局面则又变得不一样了……
离皇点了点头,道:“朕准了!”他心里高兴,自然会有求必应……
达到目地的人,连饮的杯中酒,都是甜滋滋的,而离澈,却只觉烈酒入喉,异常苦涩!
生辰宴接近尾声,大家相继离开了皇宫,冷月步伐极快,自顾自上了马车,歪头靠在马车上,离澈想扶住她的头,手僵在了半空,终是叹息一声,吩咐赶车人:“你慢些赶车!”
半晌,他还是开了口:“月儿,你今日受了委屈,来日,我定会让皇后偿还于你!”
她微微蹙眉,道:“皇后所言无错,万安王,你也不必拘泥于这等小事!”
“小事?”
离澈急声道:“你做主,为本王求侧妃,这是小事吗?你将本王卖了,你知不知道?”
“卖你,恐怕还得赔上两吊钱!”她缓缓道:“离澈,我实在等不及了……”她没有时间,也没有耐性再陪离澈耗下去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离澈心里着急,握住她的手,粘腻的血液沾湿离澈的手指,他摊开冷月的掌心,瞧见她掌心有如月牙儿般的指甲印,仍旧在冒着血。
心口猛然一窒,他以里袖口擦拭她掌心的血:“月儿,你为何要伤自己!”他轻轻呼着气:“你…你怎么能这么傻呢?疼坏了吧…”
“不疼,”她抽回手,道:“比墨画送药的那一日,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他一把将冷月揽住怀中,道:“我小心翼翼的护着你,皇后一挑拨,你的心却又变得冷了,月儿,你……你到底让我怎么办才好?”
“你我之间,何需挑拨!”
她并未挣扎,而是极为乖巧的贴近几分,道:“你待芊芊好,我都看在眼里,你贪慕我的身子,我也记在心上,我能给你想要的,你能护我想护的,除此之外,你我再无其他!”
“哦,对了?”
冷月突然想起一件有趣儿的事:“离皇新封的柔美人,我见你眼珠子都快掉到人家身上了,你若对柔美人有兴趣,我也可以帮你!”
“月儿,你不要误会!”离澈急忙澄清:“我看她,是因为她像我母妃的画像!”
“长得好看,就像你母妃?”冷月抬眸笑道:“你仔细看看我,长得也像你母妃吗?”
她听见了离澈咬牙的声音:“冷月,你不要把话说的太过分了!”他并未说谎,而从冷月嘴里说出来,却变了一个味道……
她装模作样的抚了抚他的胸口,道:“万安王,你莫要生气!”
她眼里明晃晃的虚伪和不屑,刺痛了离澈的心。
他以手背抚摸着她的脸颊,狠了狠心道:“既然你的心捂不热,本王也懒得白费功夫,此后,我与你只有互相利用,只有各取所需!”
“你与我,皆以芊芊为约束,”他骤然收紧手臂,道:“月儿,本王要你,就现在!”
她错愕一瞬,微微垂下眼睫,随即,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离澈一手按住她的手腕,一手褪去她的胫衣,她腿下一凉,随即,感觉到填满四肢百骸的滚烫,她笑:“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