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云将她整个人拉近,双腿亦被最大限度的展开。
无数次午夜梦回,他想要得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身体已然惦记冷月许久,内心也渴望许久了……
与此同时,冷月咬向了舌尖,唇角溢出了一行鲜血,黎景云暗道一声“不好”,她竟敢动了自尽的心思!
他眼疾手快的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冷月张开了嘴巴,他赤裸裸的威胁道:“你若敢一死了之,我就敢让你认识的所有活人和死人,通通都为你陪葬!”
冷月只听说过活人陪葬,却不知道,死人也可以用来陪葬的道理!
来不及仔细斟酌,黎景云便出言道:“冷月,你可曾听说过骨瓷吗?”
他像是在讲一个故事,用最淡然的语气,说出令她毛骨悚然的话:“这骨瓷啊,就是要先将云青的尸骨给挖出来,骨头研磨成细细的粉,经高温烧制成精美的骨瓷器。让你阿娘的尸骨供世人所赏玩,我这般做,你可会死的安心啊?”
她用力摇了摇头,眼泪无声的滑落了下去……
黎景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继续道:“你可知道,佛教传说的剥皮揎草之刑吗?人死后,将他的整张人皮剥下,在里面装满稻草,游街示众。活着的陪葬人,我就选梁浩然如何?他素来疼你,但死后被剥皮,他便完全感觉不到疼了,故而,这刑罚,要改成活剥皮才更有意思,冷月,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啊?”
冷月不禁失声尖叫:“不要…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如何忍心,让死去的阿娘,尸骨供世人所赏玩?她又如何舍得,让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被剥了皮揎了草,为她陪葬呢!
黎景云,他这个魔鬼,他怎么可以面不改色的,就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威胁着她……
忽而,黎景云暴戾的与她唇齿贴合,荡涤尽了她舌尖腥甜的血液,滚烫的身子,却毫无征兆的滑了进去……
痛,冷月痛的无法呼吸,痛的仿佛快要死掉了一般!
她绝望的闭上双眼,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梁浩然,是阿月没用,是阿月对不起你……
一尊尊佛像,用悲悯世人的目光,见证着黎景云的兽行,也注视着冷月的狼狈不堪……
良久,黎景云终于心满意足的起了身,以自己的黑袍拢住她的身形,抱着她去了寮房休息。
她原本纤细白嫩的手腕,红肿得变了形状。
黎景云的声音,则染上了几分餍足之后的暗哑:“冷月,我为你接骨,你且先忍耐些。”
若非冷月适才太不听话,他又怎会气极断了她的骨!他如是想着,果断利落的将她的腕骨归到了原位。
接骨远比断骨痛,冷月愣是咬着牙,一声没有吭。黎景云察觉到了异样,这才看向她。
只见她眼里光华不在,脸色灰败,额头上冷汗淋漓,她就那么孤零零的躺着,摆出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她什么意思?这便忍受不了了?冷月所经历的痛,还远不及他娘亲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想起他娘亲惨死,黎景云心里仇恨的火苗,又腾的一下窜了起来,他冷冷的看向眼前人,道:“冷月,你又在想什么馊主意?我来替你猜猜,如何?”
他啃噬她锁骨的红梅印记,说出来的话可谓字字诛心:“待梁浩然醒了,你只管去告诉他,是如何在千佛寺为他祈福,又失了身,受了天大的委屈,届时,我也能看个热闹,看梁浩然是会不顾自己的脸面,为你做主,还是会直接弃你如敝履啊!”
他每说一句话,冷月的心就会寒上一分。她浑身颤抖着,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眼泪再度滑落了下来:“不要…你不要提他…求你不要再提他了……”
黎景云不屑的冷哼一声,道:“谅你也不至于蠢笨的无可救药!”事已至此,她除了哑巴吃黄连以外,剩下的所有小心思,都是通往着地狱的不归路!
雨势还未停歇,黎景云快马赶回了丞相府。才进相府大门,他便听见一声厉喝:“你给老夫站住,今晚你去了哪?都做了些什么勾当?”
黎景云恭敬的拱手一礼,道:“义父,孩儿长大了,许多事都自有分寸,无需义父挂怀。”
千佛寺发生的事情,并非在此局的原计划之内,他徇了私,也自然不敢与义父提及分毫。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敢顶嘴了?”老者瞪了他一眼,道:“老夫只是好奇,你今晚做下了什么缺德的勾当,竟折损了自身十载寿数?”
黎景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义父,您言重了!”
他义父擅长命理推演,窥探天机。
他以往,也是信着义父的,然,义父今儿也太小题大作了些,他不过是睡个女人罢了,那本是冷月替父还债所应该承受的,又何谈折损寿数这一说……
天刚蒙蒙亮,陈平便赶到千佛寺,见到冷月,他也及时表明了来意:“月姑娘,主子遣我来,为你诊治调养。”
她眼神空洞,任由陈平为她诊脉,且絮絮叨叨的说道:“月姑娘只管好生将养,主子说你无需再祈福,皇上到了该醒的时候,也自会醒转过来的……”
陈平的这段话,透露出的讯息何其明显?冷月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许表情变化。
她语气急切的问道:“陈平,你告诉我,皇上他突然昏迷不醒,是黎景云做的对不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倘若是他设计害了梁浩然,又以惠良人为媒介,借御史台职责的便利,说出她的生辰八字,支走她出宫祈福,这一切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那么,黎景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羞辱她一番吗?还是他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心存谋逆呢?
陈平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道:“行医者,只负责保月姑娘身子恢复如初,其他的事情,陈平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