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荷珊低声跟宴星画说:“我在这里盯着庄欣瞳,防着她跑了,你进去,先去找费泽琛的父母,然后找新娘,这样说……”
“好,好,我马上去!妈,还真给人说对了,姜是老的辣。”
宴星画又恢复了洋洋得意。
费泽琛的父母就站在宴会大厅的入口接待宾客,宴星画神秘兮兮地把他们喊到一旁。
她拉他们过去悄悄看了庄欣瞳:“伯父、伯母,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之前勾引泽琛哥哥那个女的,我刚才遇见她,她跟我说要来破坏泽琛哥哥的婚礼。我劝她不要那样做,她不听。”
“什么!我们这就叫保安把她赶走!”费父马上就变了脸。
费母拉住他:“今天这么多人,让保安赶人,给人拍了,发到网上,对我们费家的声誉可不好,还是我去劝她打消念头。”
“你以为你说两句她就会听?她今天来,要么是想要让泽琛这婚结不成,要么就是想要敲我们一笔,还是我们一起去。在泽琛和亲家那边知道之前,把人弄走也好,免得生事。”
费父说。
“那赶紧去吧,免得她闹起来,给人知道了。”费母没有异议。
宴星画看到目的达到了,又进去宴会厅,去化妆间找新娘曹美茜。
因为费泽琛也在,宴星画说话不方便,便找借口把他支走:“泽琛哥哥,我哥哥来了,在外面找你,你快出去看看吧。”
费泽琛接了宴南修的电话,出去没找到庄欣瞳,打庄欣瞳电话,疑似被拉黑了,他正坐立不安呢,听到宴星画这样说,趁势就赶紧出去了。
宴星画把化妆师打发了,又过去把门关了,才走向曹美茜:“曹姐姐,你知道泽琛哥哥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吗?”
曹家也是本市的大家族,跟宴家也是有着不错交情的,曹美茜比宴星画大,加上她今天想套近乎利用她,所以称呼得亲近些。
曹美茜看到宴星画前后的举动,本来已经生疑了,现在听到这话,直接激动地站起来:“星画妹妹,你把事说清楚!”
“我跟你说把,那个女人现在就在酒店外面,准备进来砸场,跟你抢泽琛哥哥呢……”
宴星画按照钱荷珊指点的,一阵胡编乱造、煽风点火。
曹美茜这一听,可不得了了:“她敢!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本来就是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她在圈子里比宴星画名气还大。
也不是说宴星画低调一些,而是因为宴星画这几年在国外,自然,这里主要就是曹美茜的天下。
“曹姐姐,那个女的凶着呢,不然,我还是叫泽琛哥哥去,让她死了心吧。”宴星画故意说。
曹美茜这下子更被激了起来,生怕费泽琛见了庄欣瞳悔婚:“别跟他说,告诉我人在哪里,我这就去把人赶走!”
宴星画适时说:“曹姐姐,你跟我走,我带你去。”
为了方便,曹美茜脱了婚纱,换了方便点的红色敬酒服,跟着宴星画,悄悄从酒店后门出去。
就在此前,庄欣瞳被费父和费母叫到了酒店后面。
“说吧,想要多少钱?”费父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庄欣瞳心头满满地抵触:“我说了,我只是从这里路过,我没有打算进去,更没有打算破坏谁的婚礼。”
“哼。”费母撇撇嘴,“听说你都在这里站好久了,在等你的同伙过来帮忙,还跟人扬言要让我儿子的婚礼办不成,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谁这样跟你们说的?宴星画?”
庄欣瞳觉得宴星画刚才没占到嘴上便宜,借刀杀人,那也是有可能的。
而她这样一讲,费父、费母更觉得宴星画讲的是真话:
“庄欣瞳,你一个瘸子,家里又跟我们们不当户不对的,我们念在你跟泽琛来往了一段时间,看你现在这样子也挺可怜,给你拿点钱,大家相安无事,对谁都好。”
“瘸子怎么了!难道我天生就是瘸子吗!瘸子也不低人一等,我也是靠自己养活自己,谁稀罕你们的钱!”
庄欣瞳被他们那副高高在上,怜悯的样子刺激了。
“你不要钱,难道还指望我儿子娶你?我告诉你,那不可能!你知趣的,就赶紧拿钱走人,不然,我报警,让人把你抓走!”费父威胁。
庄欣瞳被这话彻底激怒了:“你要报警赶紧报,不报警是孙子!”
她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事,警察来了也不怕。
“你怎么骂人呢?果然社会底层的人素质就是这么差,幸好宴夫人她们早点告诉了我们情况,我们阻止了泽琛继续跟你往来,不然,把你这种人娶进来,只能拉低我们费家人的素质。”
费母一副鄙视的语气。
“我哪里骂人了?他自己不是说要报警吗?自己要当孙子,怎么成了我骂他?要说素质,我看你们也不配!”庄欣瞳被气坏了。
“你!”费父气得手抖,抬手要打庄欣瞳。
曹美茜正好给来,趁着庄欣瞳没注意到她,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小可爱,你勾搭我老公,还欺负我公公婆婆,他们素质高,骂不过你,打你又怕脏了手,我替他们教训教训你!”
而宴星画此时已经跟钱荷珊躲在旁边看热闹去了,顺便还拍下视频,准备掐头去尾处理一番,备着黑庄欣瞳。
庄欣瞳也不是站着给人白白打的人,加上她今天轮番被人羞辱、打压,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脸被人扇得火辣辣的,火气被彻底激发出来了,举起拐杖,就朝着曹美茜敲去。
曹美茜四肢健全,轻易就躲开了,却不依不饶地还要上来打庄欣瞳。
费父和费母自然是帮着曹美茜的,一起围上了庄欣瞳,对她又推又打。
庄欣瞳就两只手,一只手还得抓着自己那枝拐杖,对方是三个恨不得捏死她的穷凶极恶的人,她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很快,她的拐杖被夺了,人被推倒在旁边的排水沟了,小腿还被水泥棱角划破了条口子,鲜血往外流出来。
费父、费母看到,有点慌:“庄欣瞳,你答应再也不闹事了,我们给你点钱,还让人送你去医院,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
“不可能!你们群殴我,我要报警,怎么办警察说了算!”
庄欣瞳坐在地上,一只手按着伤口,痛得直抽气,却不肯和解。
她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虽然他们有三个人,总不能把她弄死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