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吻不再静止,他似乎也并不娴熟,但却缓慢摸索着深入。
为了呼吸,她的唇瓣被迫缴械投降,柔唇微启的瞬间,便是整个世界塌陷的起点。
湿润的感觉令蒋含笑慌张了,张在他身侧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他唇瓣变得温湿,她的心彻底孱软,浑身也没了力气。
她觉得有些耻辱,尽管纠结悲伤,可她此时此刻却在一千次一万次地想要回抱他。
理智清明不允许她那样做,她便只好顺着腿软的感觉向下滑,彻底站不住的时候,终于被他意识到了,他松开扣着她脖颈的手,把她紧搂在怀里。
这个怀抱彻底击溃了蒋含笑的理智!
多年来少年独行,她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坚毅宽大的怀抱能容纳她。
唇齿交缠,鼻息相通,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但是能死在这个瞬间她却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这种死亡是美好的美妙的,美的惊心动魄夫复无求的。
于是她的理智沉沦,闭上了眼睛,迎着他的吻,整个身体都迎向他。
努力换气的时候她不小心轻吟出了声,便感觉到他全身都紧绷了,有力的手臂将她钳固得更紧,他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令她呼吸困难。
饶是没有经验,她也能感受到这个吻暴风骤雨似的,似乎夹带了某种浓烈的情绪,好像他对她渴望许久,好像他对她从未陌生似的!
蒋澄啊!他唤了她蒋澄!就好像她从来都只是蒋澄一样!
她的心跳愈加剧烈,又困惑又难过,又羞耻又愤怒,又害怕又渴望,意外而又悲伤,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吻,她万般无措和委屈,已经不能再呼吸了,清明逐渐消失,然后便坠入了黑暗……
醒来的时候,窗外大亮,阳光正当空,窗子敞开着,温热的风吹进来,惹得白纱帘飞扬。
好像睡了很好的一觉,蒋含笑觉得神清气爽,伸个懒腰,正看到对面书桌前认真操作电脑的女孩儿。
是靓靓!
“靓靓!”蒋含笑坐起来。
靓靓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眼神关切而焦灼:“蒋助!感觉怎么样?”
“感觉?”蒋含笑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我很好呀?”
靓靓摸着她的额头,说:“等着!我去给你拿药,你别乱动啊!”
蒋含笑一脸懵地看着靓靓掏出手机向外走。
拿什么药?我又没病!不过就是醉了!昨晚和大家玩得那么嗨,喝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酒精饮料,然后就醉了!醉了?
蒋含笑忽觉血液倒流,昨晚的事情忽然冲开了混沌的脑海,被盛久全深吻的一幕突然让她打了一个机灵!
是梦吗?她摸了摸嘴唇,身体蜷缩起来,也许是她妄念太深,做了个春梦,她掀开被子,急迫的冲进卫生间去洗脸清醒。
转身取擦脸巾的时候,她看到盥洗台上放着的小空瓶,拿起来看到标签上“醒酒”两个字,她突然觉得脑仁瞬间便炸裂清醒了!
她想起昨晚盛久全强行给她灌进醒酒药,然后便猝不及防吻了她,他的吻从干燥到温湿,那种触感忽然在她脑海里清醒异常!
她的心瞬间凉了,颤抖着手摸着嘴唇,低头发现身上还穿着张子卿给她预定的那件长裙,那不是一场春梦,而是一场令人无法招架的现实。
靓靓端着托盘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担心地说:“蒋助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先吃药,然后吃饭,医生说了,吃一顿饭就能缓过来!”
“医生?”蒋含笑皱眉,她想不起之后发生了什么,连那个吻是怎么结束的都没有印象。
她不敢提这件事,颤抖着手故意打理头发镇定了一下,说:“靓靓!小点声,盛总住隔壁,咱们先下去……”她知道这里是张子卿的房间。
靓靓眨了眨眼说:“蒋助!盛总已经回京了!”
蒋含笑整个人都僵住!
靓靓赶紧解释:“团队天没亮就出发,现在都已经到京了,刚到的!你身体不适,盛总留我在这陪你,说给你放几天假,等身体恢复了再回京!”
蒋含笑忽然想起来,昨天王亮确实说过定了一早的高铁票,盛总回京就要召开董事会,都没给大家留出回家安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