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跟刘家之间的纠葛,可以用有深仇大恨来形容!
陈母进了派出所后,不仅是她自己,就连陈父和陈学斌在村里都有些抬不起头,生意更是受到了影响。
但还必须坚持去卖菜,要不然就没有钱花。
他们恨刘家、陈母更恨!
所以在家里,不管是姓刘的、还是嫁去刘家的,比如陈梅徐晓云,都是不会提的人。
所以刘狼杀猪、剔骨头的事业干的再风生水起,跟与世隔绝差不多的陈母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你别过来啊!”陈母走不动路,只好大叫。
刘狼:“???”
有病病?
“我就过去!”
路又不是他们家的,他凭啥不能走,不走这边走别处,回家就绕远路了。
陈母低头想找点啥东西保护自己,但是黑黢黢的,她年纪大眼神又不太好,什么都没瞅见,却看到了脏水桶。
“你敢过来,我就泼脏水!”
那么冷的天,浑身湿了特别难受,更何况这还是又脏又臭的水。
“脏水?有猪屎脏吗?”
拜全家人都爱吃猪大肠所赐,刘家所有人都深深的为那又臭又香的味道着迷,偏偏它还不好洗。
刘狼就给指派洗了好几回猪大肠。
褐色的、不可名状的、要打马赛克的物体弄在手上,混在温水里化开,直到整盆水都染成了那样的颜色。
啊,只要洗过猪大肠,别的多脏的水都不叫一回事。
“笑话,我刘狼像是被一桶脏水吓退的吗?”等等,他好像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你是陈学斌他娘,偷我家鸡屎那个?”
没教养!她是长辈,有这样叫人的吗?
但是陈母她怕一刀甩过来把她头削掉,啥都不敢说。
而且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没等陈母用她开发了还没有核桃仁大的脑子想出来,刘狼就喊上了。
“来人啊救命啊!陈学斌她娘记恨我们家把她送进派出所坐牢,要来报复我这个小孩了,大冬天要给我泼脏水了!”
刘狼平时话少,但是继承了刘秋收的大嗓门,跟大喇叭一样,前后几条街的人都能听见。
喊着救命,表情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平静的就像陈母请他吃饭……啊呸,要是有谁能请他吃肉,他肯定眉飞色舞高兴坏了。
再说,他才不敢吃陈母请的饭,谁知道是鸿门宴还是拉稀套餐。
他刘狼用实力吃进去的东西,只要不是没办法,就得好好消化,变成形状规则的粑粑才能拉出来,拉稀怎么行!
陈母心想,别说没泼,就真真泼他水,依照刘家在村里的名声为人,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他的!
谁知第三遍还没喊完,旁边好几扇大门打开,出来的几乎全是能八卦也不怕事、爱掐架的老大娘和小媳妇。
“我看看到底谁敢泼刘大师傅脏水!”
“这不是咱们村的小偷吗,你偷人家鸡粪,人家送你去派出所咋了,我看你敢泼,我就敢打你!老娘的扫帚功全村除了苗翠香还没服过谁!”
“刘大师傅你退后,我们保护你!你的手这么金贵,千万别受伤!”
……
一群人把刘狼团团保护起来,指着陈母就骂,偷人家鸡粪还有理了!
陈母:“……”
脑子里好像有八百只鸭子在叫。
“不是我要泼他水,是他拿着刀想给我灭口!”
“呸!就你那老树皮一样的脖子,别给刘大师傅的刀卷了刃!你那脖子横在人家跟前人家都不稀罕砍!”
“那是一把给全村人带来幸福的宝刀啊!”
“虽然刘大师傅杀猪痛快又利落,但人家才不干那犯法的事!”
……
完全不用刘狼出手,一群人就把陈母喷的头发都要被口水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