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并不能让钱秀秀停止笑容,她一直嘿嘿嘿的笑,即便两只手都捂着脸颊,还是觉得腮帮子越来越疼,不仅是疼,都要抽筋了。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觉得我嘴巴要豁口了,小四媳妇快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才能让我不再笑。啥法子都行,我保证不生气。哈哈哈哈!”
徐晓云想不出来办法,刘秋收自告奋勇。
“老二媳妇你真不生气?你跟爹娘保证!”
“我跟爹娘保证,肯定不生气!回头我还送他一个背心!”
那交给他吧,他也保证肯定给她把这个病治好,新背心他要定了。
他刘秋收能抓鬼降妖,不就是让人笑不出来嘛,简直太简单了。
刘秋收哪儿都没去,进了屋,手背在身后出来,直到距离钱秀秀三四步远的地方,忽然抡圆了那只手,“走你!”
一团黑褐色、软趴趴的东西呈抛物线状,在半空中飞到最高点,又呈弧线落下,啪叽,黏在了钱秀秀身上那件棉质短袖上衣上。
紧接着,在钱秀秀的注目下,缓缓往下滑动,啪叽,又落在地上,在衣服上留下从上到下的一串污渍。
同时还有恶臭的味道。
钱秀秀:“……”
当即就笑不出来了。
虽然,连续的扫猪圈、扫养鸡场几乎治好了她的洁癖症,但是脏的也就是鞋底,一坨猪粪黏在衣服上,她还是很恶心、很介意的!
开心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很生气!
“大哥!”
刘秋收拔腿就跑,“你不是说你不生气吗?”
“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替我的衣服出气!”
“那你还追我!别忘了我的背心!”
把她衣服都弄脏了,背心个屁!
钱秀秀一直追到刘秋收跑没影,才用两根手指头扯着上衣,尽量避免它粘在皮肤上回去了。
她无法忍受穿着这样滂臭的衣服回去,跟徐晓云借衣服吧,她的她根本穿不上,陈梅的更不行,整天伺候孩子,不知道啥时候刘豹就尿了。
最后,只能借了件苗翠香的衣服穿。
“咋的,还嫌弃?嫌弃就别穿了!”
“不不不,我怎么会嫌弃呢,我穿!”
老性是老性了点,总比沾着屎的衣裳好吧!
换完衣服,从背影看,钱秀秀直接成了农村大妈。
被追的躲起来的刘秋收很郁闷,蹲在地上画圈圈,不是说好了不生气吗?
陈学斌看见陈母又在弄韭菜,而且还是一大捆。
头疼的问,“娘,咱能不顿顿吃韭菜吗?”
吃的他身子都绿了,要变成韭菜精了。
“不吃也行啊,你啥时候让晓燕怀上就不吃了!”
陈母这几天看见他就来气,她是他娘,有啥不能说的,干脆把不满表达了出来。
陈学斌皱眉,这么难堪的事她怎么总说。
“咋的,你既不看书复习,是打算明年不考了是吗?要是不考就赶紧生儿子、种地,还真想好吃好喝,让爹娘伺候你一辈子?学斌啊学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学斌扯扯嘴角,“我以前有工作、在外头也有面子,当然不是这样的!行吧我答应你好好复习,咱家韭菜能停了吗?让我歇几天,孩子这事还是看缘分吧!要不就等明年高考结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