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两分钟,手有鬼鬼祟祟的在徐晓云背后画圈,看她半天没反应,干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双手在腰前一围。
“我不管,说好了下了雨就那什么的,不带说话不算数的。”
其实打从他捏肩的时候徐晓云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把书一合放桌子上,侧转过身子来。
看她放下书,刘冬生就松了手,徐晓云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狗狗眼。
“你知不知道你像啥?”
“像啥?”
“女公主在外头养的男小妾!”
徐晓云想了半天,觉得这个最容易理解。
“富婆养的小男情人?”
刘冬生噗嗤一声,把她打横抱起。
“什么女公主,我媳妇是武则天才对!咱家你是一家之主,你说啥我都听。”
徐晓云伸出食指,酥酥软软的描摹衬衣上白色塑料纽扣的边缘,力道稍重便会蹭到他皮肤,跟剪不断的丝线似的丝丝缕缕,皮肤麻麻的,翘起唇边。
“那行啊,我说怎样就怎样,按照我的步骤来。”
刘冬生被她一笑笑晃了神,傻兮兮、喝醉酒似的。
这是同意了?
“行,你说啥都行!”
灯一关。
黑夜中,一只啄木鸟在雨中不知疲惫的穿过黑漆漆的根根大树,翅膀很累、羽毛被淋湿变得沉甸甸也不肯休息。
偶尔有闪电劈过,才能照亮它前方的视线。
终于,它停在一棵大树树干上简单梳理了下羽毛,小爪子挪动几下凑到主干边,在这里发现了让它一直寻找的东西。
嘟嘟嘟,嘟嘟嘟。
勤劳的啄木鸟用它坚硬的嘴巴一下下朝着树干的一个点啄去,木屑纷飞,露出小小的洞,但并没有发现它要找的虫子。
鸟竖起耳朵,听到大树难受的喊着疼和痒,说虫子就在里面。
啄木鸟用爪子磨了磨嘴,嘟嘟嘟继续往深处啄,不知疲惫,森林界最勤劳好员工奖,应该颁给它一块!
直到啄的很深了,虫子还是没找到,大树却说它不痒了,不让它啄了,可能是它感觉错了,里面并没有虫子。
这可气坏了啄木鸟,冒着大雨来捉虫容易嘛它,拍拍翅膀赌气飞走了。
早晨起来大雨已经停了,但房檐还在滴答滴答的流水,地面也脏兮兮的。
苗翠香起来做早饭,就见刘冬生拿着大扫帚,哗啦哗啦,有一下没一下的扫院子,眼底发黑,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咋的,谁惹你了?昨晚上不是睡的都挺早,咋还一副没睡醒的样。”
刘冬生看了他娘一眼,叹气,这话让他怎么说?
“娘,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爹的感受。
当男人难,当一个疼媳妇的男人更难,当一个疼媳妇又赚的比媳妇少的男人最难!”
苗翠香翻了个白眼,“没事跟你大哥学啥,净说些正常人听不懂的屁话!”
“啥屁话,我这叫真理!说出了万千男人的心声!”
“你做饭还是我做饭?”最近刘冬生也经常做早饭。
想到还在呼呼大睡,以及昨晚借着时而划过的闪电,看到的徐晓云大汗淋漓、咬着嘴唇难耐的样子,刘冬生心尖一颤,扔掉扫把。
“还是我来!媳妇儿最爱吃我做的饭!”颠颠的跑去厨房。
苗翠香捡起扫帚继续扫地,“德行,那刚才说啥难难难的干啥,还不是你自个儿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