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刘冬生看到了苗翠香。
虽然苗翠香“无情无义”、义无反顾的在省城待了五天,但在这五天时间里,非但没有让她跟刘老高之间有什么怨怼,反而在两首新情诗的熏陶下,感情更好了。
这就叫小别胜新婚。
经常苗翠香去哪儿,刘老高就跟那尾巴似的跟到哪儿。
刘冬生还捂着嘴甜的牙疼,这会儿闻到的是浓重的酸臭味!
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他爹还喜欢偷偷玩浪漫,尤其在儿子的感情出现危机时还往他跟前晃荡。
还让不让人活了!
“娘,你快帮我把门叫开。”
刚才夫妻俩吵架没关门,苗翠香都听见了,被刘冬生拽着胳膊拽到门口,送他一对大白眼球子。
“叫个屁!你偷偷说晓云坏话,还不许她跟你生气了!晓云啊,听娘的,咱就不开门,让他在外头待着!
咱当女人的给这些臭老爷们洗衣服做饭、生儿育女的,他们还不知足,咋的,非得把你当皇上伺候,打了左脸一巴掌,不仅不能生气,还得把右脸伸给你呀!”
要是那么贱,苗翠香还不稀罕这样软骨头的儿媳妇呢。
“娘,你到底向着谁呀!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
再说,他哪敢让徐晓云伺候皇上似的伺候他,他恨不得小太监一样伺候皇后娘娘呢!
“不是!晓云才是我亲闺女!”
一句话噎的刘冬生啥都说不出来。
他冤……行吧,也不是太冤。
就是这个嘴啊,欠儿欠儿的!
屋里,得了苗翠香的支持,徐晓云更加不打算开门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大概是怀孕让体内激素失衡,正因为有这样的猜测,她才更加看刘冬生哪儿都不顺眼。
谁让他是她丈夫、是孩儿他爹,心里难受不发作在他身上,要发作在哪儿,要他干什么吃的!
“媳妇儿,咱骂男人归骂男人,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要不我再给你写首诗吧……”
刘老高又化作小尾巴跟在苗翠香身后,跟她嘀嘀咕咕、黏黏糊糊。
刘冬生想哭。
“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该嘴欠,绝对没有骂你的意思!”
“承认你说那俩字骂我了?”
“嗯……嗯?”徐晓云总算理他了!
“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上清纯的过仙女,下美的赛得过妖精的媳妇,我刘冬生对你的感情让老天流泪、让土地爷叹息,那叫一个日月可鉴!就让我进去呗!
外头可冷了,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没有媳妇的我像棵草!”
徐晓云:“……”
这文化水平还不如刘老高呢。
刘冬生说了一肚子好话,嘴巴都干了,门依旧死死的关着,里头没有半分响动。
他把耳朵贴门上,什么都没听见,该不会睡着了吧,那他不是白说了。
直到吃午饭,徐晓云也没出来。
刘冬生心都凉了,把热好的馒头拿出来放在锅边上,盛了碗粥,又拨弄出一小盘子菜,就要往徐晓云屋里端,想借机进屋。
“你干啥去?”半路上被苗翠香叫住。
“我给我媳妇端饭啊,跟我生气归生气,不能饿着自己的肚子。”他这算是二十四孝好丈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