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就多余长了张嘴!
刘冬生骑着自行车去,又用自行车把赤脚大夫接过来,比走路快多了。
“爹娘,大夫来了!”
赤脚大夫在看病上没多少大本事,就会治点发烧感冒什么的,听说是腰扭了,拿出两贴自己做的狗皮膏药啪啪就给贴上了。
“媳妇儿,爹娘咋了,我怎么瞅着不太对劲。”
徐晓云把他拉进屋,悄悄的把刘秋收的豪言壮语学了一边,刘冬生憋着笑、憋的表情古怪。
“不愧是大哥!”佩服佩服!
说出了没人敢说的话。
贴完膏药给了钱大夫就走了,让刘老高尽量躺着静养,能不动就别动。
等其他人都走了,刘老高握着苗翠香的手。
“干嘛,我赶紧铺被子睡觉了!”
都怪这老家伙,非要抱她,整出来这一出。
这下子腰扭了,老实了吧!
“媳妇儿,别听老大瞎说,我腰有多好你最知道不过!”
“你说这个干啥!还想让我给你证明去啊!我跟谁证明,跟几个孩子说啊!”
老大不要脸,他也跟着不要脸!
“要说你自己去说,别找我!”
她还要脸呢!
“我没让你说,就是让你知道我行的很。”
苗翠香不想再说这件事,被谁听见肯定觉得他们老不修。
“行行行,我知道行了吧!”
刘老高满意了,但还是抓着她手不放。
“媳妇儿,过几天就要收麦子,我这腰帮不上忙了。”
“没你就收不了麦子了?家里那么多人,用不着你操心!好好养着、后头有你忙的!”赶上周日,把老二一家叫过来就行了!
苗翠香虽说语带嫌弃,但并没有真的怪他的样子。
刘老高这才放下心。
折腾了一顿,刘家的灯一个接一个灭了。
刘露那边是最后灭的,她先把周桥抱上炕,本想给他脱衣服,周桥不让。
“那成吧,你自个儿脱,脱不了再喊我。都结婚了,还那么害羞!”
她脸上涂了不少粉,徐晓云给她在碗里倒了点白色的膏,说要用这个搓脸才能洗干净。
坐在凳子上对着镜子搓脸,这镜子是刘芒种托刘冬生拿回来的,最上头有个很小的喜字,送她的结婚礼物,还是钱秀秀挑的。
钱秀秀的本意是让她照照镜子知道自己有多丑,刘露却觉得他们肯定知道了徐晓云给她做的裙子有多好看。
肯定是觊觎她的裙子了!
绝对不给!
一边搓脸,刘露一边偷偷回头,在镜子里是看不到周桥的。
周桥已经脱掉裤子钻进被子里,正坐着脱上衣。
回头,被看到了。
回头,又被看到了。
再回头……
刘露傻笑,“嘿嘿嘿,你怎么不脱了?”
眼睛睁的大大的,写满了催促。
赶紧脱呀,老娘要等不及了!
只是脸上被卸妆膏一搓,乱七八糟的,跟糊了一大块猪油似的,本就不好看的脸更加难看,本人倒是根本不知道。
周桥:“……”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刘露只是用眼神催促,没有真的强硬的上手给他脱?
或许再不脱,就真的要上手了。
于是,周桥朝她笑了笑,那一笑,晃的刘露跟喝醉了酒似的,呆愣愣看着他的手解开了白衬衫的第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