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求迎了上来,脸色不是很好看,眼中露出些疲惫,约莫是这几日没休息好。
“江伯伯,这是怎么回事?”
江求看着已经坐在床榻边的温柚,不由叹了口气:“本不想麻烦你的,但悠儿自从你走那日后醒了一会,便一直昏迷不醒,起初还只是发烧,我便以为是受了寒,找了医师来看,也只说是着了凉,开了些药,本以为过两日应当就会好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满是心疼的看着床榻上的许悠,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
“哪里知道会越来越严重,烧倒是不烧了,可身子冰凉,从昨日起,身上便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小伤口,到了晚上,便有些溃烂起来,去请了医师,对方却说没见过这样的病症,一副见鬼的模样便走了,我想着阿柚你从前是随着柔儿学过医术,便让你来看一看。”
温柚听着江求的话,神色也是凝重了起来,刚才她给许悠把了脉,没有任何的问题,呼吸气血都很是正常。
她又拿起许悠已经有几处溃烂的伤口仔细的打量,这伤口不像锐利物所伤,也不似人为造成,倒像是
温柚眸子一瞬亮了亮,这倒是像从皮肤内部开始溃烂的,一般这种情况,大半都是中了毒。
她又突然想起挽月所说这几日那些公子贵胄似乎陆陆续续开始咳嗽发烧起来。
“挽月!你去找九霄问一问如今醉欢居里的姑娘有没有已经发烧晕厥的。”
见温柚语气急迫,挽月连忙领命离开。
“阿柚,很严重吗?”
江求的目光格外紧张又含着一丝害怕。
温柚站起身来:“江伯伯,不出意外的话,伯母便应当是那日吸入了浓烟里的毒气,只是如今我还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毒,您先别慌。”
“啊?那浓烟有毒?那为何我没事?”
温柚皱起眉头:“我只是暂时有了猜测,还没有证实,江伯伯您这几日小心一些,若是有咳嗽或者发烧的症状,记得千万别随意吃药。”
温柚神情严肃,江求也明白了事情的紧迫性,连忙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对了江伯伯,这事您先不要向外界提起。”
“我知道的。”
温柚这才嗯了一声,随即又回到床榻边,专注的研究起那溃烂伤口来。
江求也不敢再打扰他,静静的走了出去拉上门,派人送来了茶水和糕点。
约莫半个时辰,挽月气喘吁吁的推开门。
“姑娘!”
她先是有些焦急的叫了声,随即看见温柚正从许悠的身上取出银针,才又噤了声。
温柚正好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入许悠的皮肤中,随即便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喝了几口,才有些疲惫道:“查出来了?”
挽月嗯了一声,走到她身后替她轻轻揉着头。
“如今的醉欢居被禁卫军看管得很是严,一般人都进不去,九霄进去都是费了些功夫,我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倒是看见不停的有医师进进出出,一个个愁眉不展的。”
温柚闭着眼:“我都束手无措的病症,寻常医师自然是没法子,里面的姑娘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