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等到三人前往约定好的地方,却发现只有一脸急色的松云在那儿。松云看到温越和南枝相携而来,也顾不得身旁还有个晏临章了。
“世子,小姐,不好了!郡主她 ……她和人吵起来了!”
“怎么回事?”
松云瞥了一眼晏临章,见小姐点了点头,表示不用顾忌此人,才道:“郡主与小郡王刚才返回原路找那金虎,本来怎么也找不到。
谁知等走到出岫池桥头那儿,遇到一位公子,身上也系着一只金虎。郡主觉得那就是她丢的那个,便和人家吵了起来。小郡王怕事情闹大,故而命奴婢来找世子和小姐……”
“快带路!”
南枝心里哀嚎。
看松云这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好。她这姐姐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如果对方也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两个炮仗相遇,还不得炸上天去?
这可是昌怡公主的春宴!王妃还特意交代了要让温西瑶相看人家,这下可好……
几人匆匆赶到出岫桥头,便看到温西瑶柳眉竖起,拉住一个人撕扯。
“你是哪里来的泼妇!敢往本公子身上拉扯!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我管你爷爷是谁!把你偷的东西给我交出来!”温西瑶简直要气笑了。
还他爷爷?
这整座梁京,还有比她爷爷更大的吗!
“胡言乱语!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活腻味了你!”那锦衣少年一脸被羞辱的表情,“本公子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去偷你这破落户的东西!”
“别吵了,先别……”温廷试图拉开二人,却先是被那少年往左推开,又被自己亲姐往右推开,二面开弓,转了两圈,差点没把自己打了个结。
老天爷!他兄长和五姐呢?快来救救他啊!
“你,你敢骂我!”
温西瑶气得三魂出窍,抬起手就往他脸上呼去。
锦衣少年一把捏住温西瑶的胳膊,止住了她的动作,把她扯到身前,往她脸上仔细一瞧,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明白了。
现在的女人,把戏玩得真是越来越多了!不过我看你长得也不错,想引起本公子的注意,其实不必用这种下等方式!”
“你,你你你!”温西瑶何时被人说过这等话,瞠目结舌,差点气撅过去。
“君子言不妄出诸口,兄台慎言!”温廷见姐姐被人侮辱,脸色登时冷了下来。
“什么妄言慎言的?”少年轻蔑地瞥了一眼温廷,“先妄言的不是你姐姐吗?先动手的不是你姐姐吗?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别人是小偷,又上来扒我衣服!
你姐姐若是故意为之,便是荡妇;若不是故意为之,便是泼妇!我哪里说错了不成!”
“戚公子。”
戚淼骂得正解气,便觉得手腕猛地一痛,一人从他身后,把他的胳膊反剪起来,正要口出脏话,却对上了温越平静的眼睛:“这么多年,祸从口出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
戚淼愤怒的表情凝在了脸上,然后认怂地消退了,硬生生挤出个别扭的笑容:“越……呃,世子。”
南枝见状,急忙把温西瑶拉到一边,把她凌乱的衣襟理好。接着便看到姐姐憋得通红的小脸上,满是大写的“委屈”二字,眼泪都要出来了。
“……”南枝赶紧学着宜王妃平日的样子,摸了摸姐姐的头,把她抱住轻拍。
拂花也连忙上前,替自己小姐梳理发髻。
“世子,你来的正好,给我评评理。我知道我的名声一向不怎么样,可是这次真不是我的错啊!”
戚淼见这女人有了靠山就突然从母老虎变成小白兔,泫然若泣,一副要告恶状的模样,警铃大作:“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只想要醒醒酒,根本就不认识她!她倒好,疯了一样冲过来,说我偷她东西!这换作是你,你不生气吗?”
“西瑶,过来。”温越语气冷静,“先给戚公子赔罪。”
温西瑶从南枝怀里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嫡兄,不服气地喊道:“我?跟他赔罪?世子哥哥没看到他刚刚”
“道歉。”温越的语气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