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孩子的名字,林娇娇没什么可担心的。
孙泽宇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几个备选的,男女皆有选择的余地,只不过他想先征询林娇娇的意见,再作决定。
他把他想的几个名字说给林娇娇听,林娇娇一边听,一边摸着自己只稍微隆起一点点的小腹,“要不然等到快生时,或是生了之后再决定吧,现在选来选去,不也还是不知道男孩、女孩。”
反正这又用不着在出生时就把出生证明写好,名字这事还真不急,在乡下时,她见过有的孩子到几个月了都没个正式名字,每天丫头、小子的叫着,也不影响什么。
孙泽宇见她实在不想挑选,他刚刚念出来的名字,她或许都没有全部记在心里,只好由着她,不选便不选吧。
聊着聊着,林娇娇有些困了,她比孙泽宇先一步上床休息,两人这会儿的睡眠时间已经不完全一致,她比之前要更加嗜睡,要等到他休息时,她都已经处于熟睡状态,甚至醒了又睡了。
数日过去,有关于宏王府,京城终于传出了一些风声。
林娇娇听到的消息是宏王爷的儿子,世子爷段霖岳手里握着一部分兵权,而宏王爷已经迟迟没有露面,宏王府上上下下皆听段霖岳的命令行事。
此时的京城百姓和朝中官员,并不知道段宏深已经离世的消息,只知他是被皇上安排出去京城办差事,一直还未回京城。
这老子还在,儿子就开始喧宾夺主,不是个好迹象。
一时间,城里议论纷纷,说是段世子想要提前得到宏王爷手中的权力,这是在逼宏王爷退出朝堂,扶他上位的意思?
消息传到皇帝耳中,他充耳不闻,只派人暗中观察宏王府的动向。
至于朝中大臣们的议论,他没办法限制,也没想要约束。
此时,身处宏王府里的段霖岳有些坐不住了。
他走去找宏王妃商议这往后的计划,不经意流露出的慌乱情绪,让宏王妃为他感到担忧。
“世子不必太过焦急,京城里的人不知道咱们宏王府的真实情况,之前皇上下了命令,让把这消息封锁,不能对外宣布,除了自家人之外,其他人一概不知晓王爷已经仙逝的消息,也难怪他们会对你产生疑惑。”
宏王妃在旁安慰他几句,“若是知道实际情况,他们定不会那样说你,眼下,也只能忍受那流言蜚语一段时间,等到皇上点头,能将消息公之于众时,你的嫌疑自然就洗脱了。”
“可是皇上一直迟迟不下命令,咱们就得一直这样瞒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看皇上是想把兵权把握在自己手里,这才迟迟不愿意把父王的爵位传给我手里,更别提那些被皇上暂时收上去的兵权,原来都是父王的兵权,这一下被皇上收回去大半,母妃难道就不觉得可疑?”
宏王妃幽幽地叹了口气,她何尝没想过皇上是否是对宏王府有了忌惮之心,但想归想,他们总不能跑去质问皇上,让他承认这一点吧?
越是对兵权显得急切,越容易出问题,宏王妃安抚着世子,苦口婆心劝他再等一等,兴许之后就有转机。
段霖岳气恼的一甩头,终于是不再说话,他在宏王妃这坐了会儿,便回去自己房间。
自从他收到消息,回京城奔丧之后,就没怎么出过门,一出去总容易被其他人的闲言闲语给影响心情,他只想把王府上的事情料理顺来,帮着宏王妃把王府的大小事务都掌控在手里,不至于到最后无人管理而失控。
只是没想到他辛苦这么些日子,换来的是京城百姓们的猜忌之心。
宏王妃等他走后,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找出之前段宏深留给她的东西。
这是一个深色的锦囊,平时也不见段宏深使用它,就很突然的某一日出现在她的抽屉里。
她初时以为这不过就是个简单的荷包之类的东西,直到她心血来潮,把这东西拆开,她才找到他一直藏着的那秘密。
里面放了一张小纸条,里面有提到假如他一直迟迟未归,不要过于慌张,一切听从皇上的安排。
就好像他早知道自己回不来似的,宏王妃一切照做,一直收藏着这锦囊没有扔掉。
直到她感觉皇上并没有想要把部分兵权交到世子手里,她膝下好几个孩子都非她亲生,可从小到大被教育得挺好,就如同她亲生的一般,世子得不到兵权,心里烦恼也是必然结果。
试问谁不想着父亲走了,子承父业,把这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府上的亲兵重新训练一番,再收到自己麾下。
林娇娇时刻关心着宏王府这边的进展,然而消息迟迟未有更新,她恨不得把陈副将找来,再跟他问问清楚。不过打听之下,她得知陈副将回京城没多长时间,就被一封手谕直接给安排出了京城。
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找不着他,想打听下消息都没办法,偶尔见着段雨蝶时,这小郡主倒是愿意和她说王府里发生的一切,但该细致的时候小郡主说得又比较马虎,压根就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又或者说,小郡主天真烂漫,真有什么事,宏王妃也不会选择和她坦白多少。
林娇娇这天正在院子里散步,眼瞧着刘萧竹抱着一大堆暂时用不上的东西,跑进了她家院子。
“干啥这么破费,我都还没想着买这些。”
刘萧竹送来的都是些孕中期能用上的,但她目前这情况,很长时间都还用不上。
“提前买好总是没错了,以免到时手忙脚乱呀,你以为娘亲这么好当呢。”
林娇娇沉默了会儿,随即向他道谢,“下次人来就行,千万别带东西了,不然我让小玉不给你开门。”
刘萧竹看了她身后站着的小丫鬟,忍不住笑了,“我要真想进来,区区一个丫鬟能拦得了我吗?再说了,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别把我说得像做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