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瞧着他的举动,赶紧阻止,“我来吧!这骨头我是要用来熬汤的,不能随便煮。”
拿过背篓,想起刚才跟吴大娘和赵二婶用黄豆换豆芽的事,她忍不住道:“那个赵二婶,人品还不错。”
夏文轩赞同地点头,“赵二婶是里正爷爷的堂侄儿媳妇,平时待人都挺和善的。”
宫玉听他这么一介绍,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村里面的人来逼债的那天,赵二狗把粮食从厨房扛出去时说,他是帮赵二婶扛的,原来就是这个赵二婶啊!那天晚上赵二婶好像没来吧?”
“嗯,没来。”夏文轩回答得很肯定,足以见得他对那个赵二婶的印象还算不错的。
“三哥,三哥。”夏文桃忽然在外面喊。
也不知道夏文桃去哪里了,几人从城里回来都好一会儿了,也没见着夏文桃。
说来夏文桃也真是心大,家里有一个受伤的二哥躺在床上,她也敢跑外面去玩。
宫玉怕夏文桃进来捣乱,赶紧催促道:“夏文轩,夏文桃喊你是有什么事吗?你出去看看,这里有我就行了。”
夏文轩看她用热水烫洗骨头,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遂往灶火里加了几把柴才出去。
宫玉把骨头上的血都烫洗干净后,又准备了姜葱白萝卜等,这才和骨头一起放进大铁锅里炖。
盖上锅盖,她又去加柴。
外面,夏文桃说着说着,就大声哭了起来。
宫玉看火烧得挺旺的,遂走出门去。
夏文桃坐在屋檐下的长凳上抹着泪,越哭越伤心。
夏文轩杵在一边,想伸手安慰她,手伸到半空,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文楠听声音从夏文桦的屋里出来。
他看了看夏文桃,道:“你怎么了?哭得这么大声。”
夏文桃满脸泪痕地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哭着道:“我哭得大声关你什么事?你可以塞着耳朵不听啊!”
夏文楠不跟她计较,抬眸看向夏文轩,“三哥,她发生什么事了?”
夏文轩叹息道:“文桃说她在河边洗衣服遇到宋江河的娘,宋江河的娘把她喊到家里去说了她和宋江河的婚事。”
夏文楠满是不可思议,“那宋刘氏直接找她说?”
婚姻大事一般都要依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没有了父母,那夏文桃至少还有几个哥哥,这样直接找夏文桃说,那宋家还真是没把他们夏家的几兄弟放在眼里。
“嗯。”夏文轩点点头,“宋江河的娘说今天过后就满三天了,要是拿不出三两银子的嫁妆,那他们家明天就来退婚。”
“退婚?哼!这不是欺负人吗?”
哪怕夏文楠最近跟夏文桃有些不愉快,但宋刘氏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是让他义愤填膺。
夏文轩咬着牙,脸崩得紧紧的,明显也是有许多怒火。
夏文楠念叨道:“还声明要三两银子的嫁妆,你看咱这村里谁家嫁女儿,会被亲家提这样无理的要求?也就是那宋刘氏,真个不要脸。”
他脸色难看地睬了睬夏文桃,“文桃,你也别哭了,这门亲事退了也罢。”
“我不!”夏文桃放下捂着脸的手,流着泪朝他吼,“你说得简单,你说不嫁就不嫁,那要是退了婚,我以后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