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猜嫁妆的事应该是夏文桃故意传出来的,目的就是想给她自己长脸。
但夏家欠了那么多债,夏文桃还有三两银子的嫁妆真的是说不过去,所以好些人遇到夏文轩都问他们家怎么有钱不还,却拿给夏文桃做嫁妆?
夏文轩无法回答,郁闷得呆在屋里,哪都不去。
夏文桃忙乎了五六天,到第七天的时候,她就和宋江河以及宋江河的家人去请里正给他们主婚了。
拿到了婚书,夏文桃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穷人家嫁闺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特别是像夏家这种又穷又没有父母的人家,得到里正的确认后,女方就可以去男方家了。
是以,夏文桃回到家里,就和宋江河请着几个人来搬嫁妆。
那嫁妆主要是几床被褥、几套床单被套、衣服,以及夏文轩和夏文楠给她做的棕垫。
怕遗漏了什么,宋江河临行前还特意清点了几遍。
当天晚上,男方那边办了几桌酒席,这婚礼就算是完成了。
同在一个村里,那边的鞭炮声都传到了夏家这边。
宫玉听见鞭炮声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下,她终于清净了。
要不然,夏文桃总是找她的麻烦,她也感觉挺累的。
当然,她也不希望夏文桃这么贸贸然的嫁掉,始终太草率了。
只是,夏文桃执意要做的事,她和夏文轩、夏文楠也无法阻拦。
夏文桃的房间空下来了,宫玉想去收拾收拾。
却料,她才推开房间的门,整个人就傻眼地站在门口。
流目一看,那房间跟遇到盗贼一样,哪哪都翻得乱糟糟的。
夏文轩和夏文楠跟在她的后面,还没进去,就跟她一样惊愕地站在门口,看着房中的混乱景象发怔。
房间里,夏文桃的所有东西都洗劫一空,甚至于夏文轩和夏文楠先前给她做的床垫都从床底翻出来带走了。
房里唯一留下的就是一床破旧的棉被,看那情形,那棉被要是破得不够厉害,夏文桃都得带走了。
宫玉傻眼地看着,道:“夏文桃这是带走了三床棕垫吗?”
真是有够贪心的,连床底的床垫都翻出来带走,夏文桃就不想想床垫带走了,这床还怎么睡人啊?
夏文轩绷着脸,紧抿着唇不说话。
夏文楠捏紧拳头,所有的怒气都在脸上表现了出来。
宫玉道:“后山的棕树还能割一些棕衣吗?看来你们得再做一床床垫,这张床才能睡人了。”
夏文轩叹息道:“应该还能割。”
夏文楠哼鼻道:“收得这么干净,夏文桃以后可别再回来了。”
夏文轩侧头看他,“算了,我们明日去割棕衣吧!”
气归气,宫玉还是把这房间给收拾干净了。
夏文轩三人住在一个房间里始终挺挤的,特别是夏文轩和夏文楠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那更是挤得不成样子。
把这张床整理出来,好歹能一人睡一张床。
忙完了这些,宫玉就去厨房里做饭。
可她一眼瞥见厨房里放粮食的地方,整个人更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