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不坦白吧，一直压在他心里，他也总觉得良心有点不安，可说了又怕陈娇娇生气。
“真的？”还是不太放心，徐征又再确定了一遍。
陈娇娇点头：“真的。”
徐征顿了顿，道：“你爸那事儿发生之后，徐鸿锡估计是想对付你，也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就故意来问我，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对待仇人的女儿，我当时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了。”
陈娇娇当时心里就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你说什么了。”
“鞭挞其体肤，摧毁其精神，使其堕落，使其染上大烟，然后徐鸿锡就真的这样做了……”
天知道，后来他知道陈娇娇受的苦里面，还有自己的手笔的时候，他恨不得让陈娇娇亲手打死自己。
所以这些年来，他心甘情愿伺候陈娇娇的饮食起居，除了因为爱，还有一层补偿的意思。
陈娇娇那时候才二十出头，最是该无忧无虑的时候，却因为他无意间的一句话，受苦多年。
说不自责，那是不可能的。
陈娇娇的表情直接僵住了。
人也像是石化了一样，还保持着刚才跟徐征说话的那个姿势。
徐征道：“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说好不生气的。”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形容出陈娇娇此刻的心情。
看着徐征，她现在怎么都有点想一个大耳光子扇上去的冲动。
虽然理智上知道，徐征当时也是不知者无罪。
但是！
情感上就是控制不住！
这混蛋！
居然现在才告诉她！
徐征见事情有点不对头，刚想说点什么来挽救的时候，陈娇娇却突然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弧度有点大，徐征被下了一跳：“你去哪儿？”
陈娇娇缓缓回头：“关——你——屁——事——”
徐征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马上追了上去：“喂，你说好不生气的！”
陈娇娇皮笑肉不笑，“我没有生气啊，我就是困了，想休息一下，不可以吗？”
徐征：“……”
你觉得他信吗？
但陈娇娇已经甩开他的手，转身上楼了。
只留下徐征一个人在原地懵逼。
以后他要是再相信陈娇娇一个字，他就是傻逼。
他后悔了。
恨不得扇烂自己这张逼嘴。
早知道烂在肚子里了，多什么话？
这天晚上徐征都没敢去骚扰陈娇娇，乖宝宝一样。
第二天一早，起床看了看陈娇娇的脸色。
还是一样的臭。
徐征想了半天，打电话推了工作，趁陈娇娇洗漱的时候，站在浴室门口，“你昨天不是说的想去看极光？我安排好了，走不走？”
一觉睡醒，陈娇娇早就消气了。
她当时也就是一时有点迁怒，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再计较这些又有什么用。
看到徐征用最强硬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啧，徐总也知道看人脸色做事了？”
徐征一听就知道有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眉头一挑道：“你是别人吗？你是家里的女王大人，这家里谁敢不看你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