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贯常穿的黑衬衫。
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有一张正脸照片,赫然正是赵青青。
陈娇娇沉默了一下,徐炀倒是跟个小大人一样的开口,“老爹,你这审美日渐扭曲啊,怎么喜欢这种货色?整得爹妈都不认识了,一笑起来脸像个发面馒头一样,你看看咱这种天然美女,不吊打这个姓赵的几条街。”
光看那个背影,徐征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轨了。
如果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做过这种事情。
徐玥道:“爹地,逃避不能解决问题,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你要跟我妈离娶赵青青了,对此你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徐征盯着那照片看了半天,突然暴起:“我解释个几把,你看看这是你老子我吗?”
徐玥今天带了一副跟陈星辰昨天差不多的金丝边框眼镜,那样子看起来正经得跟个学术女变态一样:“爸爸,说‘几’不说‘把’,文明你我他。”
不过教训完老爹,她倒是真的认真看了一眼那照片。
仔细观摩一阵之后发觉了不对劲儿:“这好像不是爸爸,这是……”
陈娇娇帮她把话给接了下去:“你哥。”
徐炀连忙多此一举的摆手:“我可没干这事儿啊。”
徐征当场赏了他一脚:“你看看你自己这个儿,跟矮冬瓜一样,好意思说这话出口?”
徐炀肾蕨受到奇耻大辱:“老爹,你不要逼我以后拔你氧气管。”
“你可真是孝死老子了。”徐征磨牙嚯嚯:“我看你最近是有点皮痒是吧?”
说着,就抽出了自己腰上的七匹狼,二话没说抡了一皮带抽在了徐炀的屁股上。
来自老父亲深沉的鞭挞,徐炀顿时飚出了一捧眼泪的。
但却倔强的哼了一声,只是揉着自己的屁股小声咕哝道:“你就狂吧,等你老了,看我伺候不伺候你。”
徐征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徐炀不敢说了。
他和徐玥都是徐征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
对于这个福清,其实他们非常畏惧。
毕竟,徐征喜怒无常,虽然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可那性子实在是暴躁。
徐炀现在都还记自己第一次背乘法口诀的时候,一句三九六十八,把徐征气得当胸给他一脚,当场踢断了他一根肋骨,陈娇娇连夜把他送医。
他们对这个父亲的敬重中带着点儿恐惧,但又在一日日的朝夕相处和生活琐事中把这点恐惧给磨平。
那时候徐炀委屈巴巴,总觉得父亲太残暴,后来才知道,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当爹,自己也没把握好力度。
谁说不是呢。
照顾徐炀,是徐征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当爹。
他以为小孩子跟霍灿那些大人一样皮实,他也没想通,自己一脚明明只用了三分力气,怎么儿子就断了一根肋骨。
当天晚上在病房里,大人们都以为他已经睡了,他没睡。
他正在顾影自怜这个老子爹一点都不疼他。
结果听见徐征在病房外,几乎是懊恼的对自己老妈说的:“你当时怎么不拉着我点儿。”
徐炀从那一刻起就释怀了,然后那点对老爹的忌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