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发微信给陈院长。
“怎么能让她忘记那些不快!”
陈院长:“路都是你自已走出来的,你来问我?”
许明川:“如履薄冰,忐忑不安。”
陈院长:“解了衣服,捆个麻绳,道歉去!”
许明川:……
“她可能不太吃这套。”
她像来不显山不露水,不争不抢的性子,不逼急了,都难得表露一下情绪,看似对一切都看得很淡,但谁能保证,她心里没有不甘。
陈院长:“那就照她吃的那套做。”
许明川沉默,现在,他也看不清她了。
陈院长语重心长:“学校里很多风言风语,时笙回京大这段时间,耳朵怕都磨了茧子了。到南市也许能清静几天。”
许明川叹了口气,风言风语如影随形,根本无从躲避。
冰冷的细雨打湿了他的发丝,从领口灌进去,许明川感觉到了寒意,他带上露台的门进屋去了。
只是终究是睡不着的。
如果老天能给他一次重活的机会,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回到十几年前,她回来的那个午后。
绝不,和吴丽雅有半分暧昧。
时笙困在梦里了,那些流言蜚语一直追到她的梦里,那些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说她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说许明川和吴丽雅都把她的脸面踩在脚底下了,她还可以活的这般若无其事,说世人只知有吴丽雅,哪有人知时笙。
吴丽雅也来了,她对着她咯咯笑的得意,说,时笙,你回到他身边又怎样,他对你,终不敌,他对我的半分好的。
我生日,他陪我去清迈,去巴黎,他送我的礼物数都数不过来,那根簪子只是冰山一角啊,这些年他花在我身上的钱,不计其数,时笙,你有吗?
人都知我吴丽雅,还有人记得你吗?
哈哈哈……
时笙头痛。
她两手捂着脑袋,五官扭曲着,身子也蜷起来,翻滚。
听见卧室里的异声,许明川起身走了进去。
“时笙?”
他轻唤,眉眼焦灼担忧。
他走过去,轻拍她的身体。
“醒醒,时笙,你做梦了!”
时笙睁了眼。看到眼前帅气的容颜,她神情有些迷惘,慢慢的,她坐起身形。
呼吸有些紧促,额头的发丝里,藏着汗珠。一会儿后,她又轻吁出一口气来,好像到此刻,才是真正醒过来。
“没事,你睡觉吧!”
她轻声开口。
复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