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云飞,你和阮清玫是不是还在来往!”
她望着他,眸中水雾氤氲,语气里带了质问。
顾云飞心中咯噔一下,眉锋一点点敛起,眼中神色冷凝。
“为什么这么问?”
他也看着她,大手莫明的攥紧。
“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江芷兰眸光咄咄逼视着男人。似乎是问不出答案誓不罢休的。
男人眉心处骤敛,心上升起莫明的烦躁来。
“没有,你不要乱想!”他沉声说了一句,便是当先向着楼下走去。
江芷兰看着男人透露出冷漠的背影,双唇一阵哆嗦,然后一转身,重又向着楼上走去,一直回到卧室,便是打开抽屉,将那张如刺一般哽在喉处的缴费单取了出来。
然后又下楼。
男人看着她娇小的身影上去又下来,手中还捏了张纸,眼神奇怪地看着她。
“你拿了什么?”他问,声音不冷亦是不热。
“是什么,你自己知道!”江芷兰将手中的单子啪地拍在男人的面前的餐桌上。然后,眸光咄咄地注视着男人。
男人的眸光落在那单子上时,一下子便深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翻我的衣袋?”
磁性的声音忽然间便锁了一抹深冷。他眸色阴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江芷兰也看着他,“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可以!”顾云飞身子向前,双臂支了餐桌,声色平和的道:“阮清玫病得很重,我去替她了交住院费,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江芷兰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男人,眼前浮现,下午时在医院看到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呀,仅此而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他看向女人的眼睛神色依旧平和,可是心里的烦躁之感却是又涨了几分。
“有什么好奇怪!”
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男人,声音坚涩地道:“顾云飞,三年前阮清玫把我害得那么惨,她害得我差点失去宝宝,害我母亲心脏病而死,害得我拖着伤重的身体受尽折磨,你竟然还替她去交住院费?!她那样的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她气愤地低吼,想起三年前所受的种种,只感到,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开来。
“够了兰兰!她已经得到报应了!”顾云飞声音里已然带了一丝烦躁。
阮清玫现在已是生不如死,不管他为她做了什么,其实也只是尽一点人事而已,不关其它。
江芷兰却是双眼笑出了泪花:“得到报应了?不够。我告诉你,她得到的报应根本不够!她差点害死宝宝,害死了我妈,害得我卧病在床整整两年。你一句‘她得到报应了’就够了吗?
还是你心里根本就对她念念不忘!你一直爱着她对不对?”
“ 江芷兰!”男人面色陡阴,低吼了一句,可是看到女人身形剧烈的颤抖起来,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将心底的烦躁和被点燃的怒火压制住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俊颜青白,神色复杂地道:“这件事我会给你解释清楚,但不是现在。请你不要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
“如果你和她没有纠缠不清,你怎么会知道她出了事,怎么会替她去交费?”
女人声音哽咽,似是埋藏了很深的痛苦。
“我说了,这件事我会跟你解释,但是不是现在!”男人神色之再次落上阴霾。手在兜中摸索,掏出烟和打火机,嚓的就燃上了。
猛吸一口,又神色幽深的看着她。
“好了,乖,坐下吃饭吧!”他伸手来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