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江芷兰心里更加奇怪地看着这女人。
田经理一咬牙,道:“董事长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怪僻?”
“哪方面的怪僻?”江芷兰皱眉,疑惑地问。
田经理心一横道:“就是,夫妻生活上的怪僻!”
“夫妻生活上的怪僻?”
江芷兰仍是不太明白,眸光愕然地看着田经理。
田经理心里这个气呀!
怎么这个女人白痴吗?
……
“嗨,想什么呐?”矮个子男人拍拍身旁男人的肩。
顾云哲微啜了一口杯中的蓝色马爹利,淡声道:“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眉头纠那么紧干嘛?”陈志忽的敛了眉,一双细小的眸子若有深意地打量眼前的俊美男人,“不过你还真是!多久没碰女人了?脸上都长疙瘩了!”
云哲大手一伸,向脸上一摸,还真的摸到了小小的疙瘩。神色一窘,伸手推了好友一把,恼道:“去去,我碰不碰女人,关你什么事?”
陈志却是笑开,“我还真是不敢相信,坐在我面前的是三年前那个道上闻名的花花公子顾二少吗?三年不碰女人,你居然禁得住!唉,世上好女人多得是,何必非要一根筋想着那个女人!何况她早是你大嫂了,你们再无可能了!”
“陈志,你要再这样瞎叽咕。信不信我抽你!”
云哲脸一阴,右手微动,陈志骇得身子连忙向着一旁挪去,“好,好,我什么也不说了。哥儿们这不是看着你心疼吗?”他边说边是咧嘴道:“你说我,这两天不碰女人吧,我就浑身难受,做什么都不得劲儿。你小子竟然……啧啧!”
“你还说!”云哲大掌抡了起来。
陈志忙噤了声,举着杯子饮了起来。
从酒巴出来,陈志揽着个女人走了。云哲一个人有些微醉的样子,上了车,脑中却是想起江芷兰质问他有对田小姐做过什么时,他回答她的那句话。
他说:他只是告诉她,他喜欢做爱的时候,用一些小工具助助兴而已。
他记得她当时羞红着脸,神色困窘的样子。
而他,亦是心里懊恼。他原本并不想气她的,可是她那样子和他的大哥合起来编排他,却让他着实是厌恶。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不管怎么样,她是一番好心,尽管是强加于人的好心,可也必竟是为他好。而他,却是趁机羞辱了她一番。
想起她眼眶泛红,泫然浴泣的样子,心上泛起了一丝的疼。迟疑着拿起手机,拨了她的号码过去,却是关机状态。干脆将手机扔下,发动起车开走。
其实他不知道,江芷兰花的手机自从那次被顾云飞摔掉之后,便是再也没买。其实心里是有点小小的堵气的,她想让他主动送还一个给她,可是他,无论对她是粗暴还是温存,却从未提过手机半个字。
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终于忍不住了,她找了个机会将宝宝交给李嫂,自己声称出去买点东西,然后一去未回。一个人逛过商场,又去看了场电影,到傍晚时又找到三年前云哲带她去过的那家凉皮店,美美的吃了起来。
想起来,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东西了。老板还是那对夫妇,她还记得他们的样子,觉得很亲切。
在凉皮店里磨蹭着,直到夜色降临,身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这才结帐离去。
也没打车,不慌不忙地坐了公交车,到了顾宅五百米开外的地方下去,又步行到家。
其实身体早就累了,她只是故意拖长时间,不想那么快到家而已。
果不其然,她的身影一在顾宅门外出现,立刻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去,她还未走到房子门口,一道颀长的身影便已是从里面出来。
她故意走得好慢,其是也是真的脚疼。
“你上哪儿去了?”顾云飞阴着脸出来,眉目之间却是隐隐地带了焦灼。
“就是去逛街,买点东西嘛!”女人扁扁嘴,样子有点委屈。
“买点东西,就要买一整天的时间吗?李嫂说你早上八点钟出去,可是现在整整过了十二个小时。这么长时间,你跑到哪去了?”男人阴着脸,一把抓过女人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前。
眸光咄咄逼视着她。
“我能上哪儿去呀?”女人更委屈了。“逛街时遇到了几年未见的老同学,人家非要拉了我一起吃饭,然后又去她家坐坐。再然后,出来时,却发现钱包丢了!呜呜……我连坐车回来的钱都没有了!”女人是一副泫然浴泣的样子。
男人咬牙: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叫我去接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一走就是一整天,连个电话都没有,有多少人在担心你!”
顾云飞的声音由焦灼变得无力。
这女人是成心想折腾死她。
她都不知道,当佣人打电话给他,说少奶奶出去一整天还未回来时,他有多担心!他立刻打电话给她,却提示已关机,心里是又急又气。正要找人将c城给翻个遍的时候,她却回来了。
还这么委屈。
他恨恨地瞪着她,直让女人心里一阵阵发毛,声音里带了哭腔道:“我哪里有手机嘛,是你自己摔坏我的手机,却还让我打电话,我用什么打?”
顾云飞眸子瞪了瞪,哑住。
是,他是摔坏了她的手机,可她该死的,就一直没买的吗?
“好好,我明天就赔给你。江芷兰你要是再给我玩这种无故失踪的把戏,小心我掐死你!”
男人恨恨地阴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进屋。
身后的女人,小嘴咧开了一抹笑。原来,她不回来,他真的会担心呀!
心里小小的窃喜。
在外游荡一天,她浑身酸疼累得要命,泡在浴缸里就睡着了。
男人还在外面等着进去方便,可是左等女人也不出来,右等也不出来,只好推门进去。
一进去,便见那女人,长发海藻一般铺开,头歪在浴缸的一侧,头下还枕着一只细白的胳膊,垂着长睫,睡得正香。
他过去,蹲下,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女人额上的发丝,轻轻地拢到耳后,他的手指在她细白的脸颊上轻柔抚挲,她竟然也没有感觉到。唇畔缓缓掀起笑意,男人手下略略粗砺的指腹稍稍加了点力道,女人立刻发出烦躁的叫声,“啊——别弄我,困死了!”
边喊边是摇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