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凭空想象?
不知道你一天天都在想啥,你平时办案子也不看证据纯瞎猜?”
肖渊被怼的有些委屈嗫嚅道,
“那你……那你为什么抄这种诗,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你是大罗金仙能言出法随?
你以为你就可以怀疑我?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长嘴是干嘛的?
有事你不会问?”
肖渊小心的用两根手指捏着夫人的衣袖晃了晃,
“我刚才问了。”
江心雨嫌弃的甩开袖子,“你是问了,你问之前连那个萧郎切几块都想好了吧?
刚看完的时候怎么不问,非要自己脑补一堆有的没的生闷气玩?
别总拿自卑找借口,说到底还是你不信任我。
你知不知道这种不信任很伤人,若是心眼小的这会儿都该吊死以证清白了。
起开,别拉拉扯扯的。”
江心雨说完就往外走,肖渊赶紧一把将人抱住,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走,你生气打我骂我都行。
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总是患得患失。
我会改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能改。”
“改什么改,我看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江心雨无奈的拧了肖渊一把,
“你老抱着我干嘛,没闻见外间糖醋排骨都摆上了?
今天还有冰糖肘子呢凉了就不好吃了!”
肖渊悲伤的情绪瞬间噎住了,尴尬的松开手看着夫人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外屋。
等他过去,人家已经抱着一个大肘子啃上了。
好像,他确实总是多想。
别看江心雨骂的凶实际根本没生气。
这狗男人还知道问一声没直接喊打喊杀已经比以前有进步了,慢慢调教呗。
不能为了教育男人耽误吃饭,这是原则问题。
肖渊无比庆幸他家夫人是个小吃货,他今天这关能过全仰仗糖醋排骨和冰糖肘子了。
吃饱了的凶兽一向比较好说话,江心雨也懒得跟他掰扯了,拿起那叠诗稿直奔主题。
她没有闲心把市面上的诗集都拿过来看一遍,所以这些诗到底有没有前人写过她也不清楚。
她只是凭借记忆尽量多默出来几首,至于哪首能用怎么用就看肖渊的了。
肖督主在内学堂的成绩一向不错,随便一翻就知道这里的诗精彩绝伦不乏千古绝唱之作。
可偏偏这么好的诗他从没听说过顿时让他心生狐疑。
这回他倒是长记性了,有疑问直接说,乖巧的等着夫人给他解惑。
江心雨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那你听好了啊。
我娘去世后成仙了,她知道我不通文墨特意从诗仙朋友那里剽窃了不少名作给我让我以后装b……咳咳,装才女用的。
我不爱出那个风头,所以默出来看看你能不能用上。
你信么?
不信我就再给你编一个。”
肖渊哭笑不得的一捂脸,“要不夫人你再编一个吧,我感觉我要是信了这说法有点蠢。”
“切,爱信不信,”
江心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就当我做梦梦到的吧。
回头你搜罗一下市面上的诗集看有没有重复的,若是没有这些诗你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比如这首,我花开后百花杀,够不够霸气?
若是二皇子醉酒后大庭广众吟出此诗,你猜老皇帝会不会好好奖赏一下这个有野心的儿子?
还有这首,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张忠义一族在前朝便世代为官颇受重用,若是栽赃给他会不会让皇帝以为他心系旧主?
这么有文采的诗一般人写不出来,栽赃给他一栽一个准。”
江心雨说的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那老匹夫锒铛入狱一身囚服的样子,都没注意到肖渊看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