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雨媚眼一挑从袖子里掏出一打纸扔给刘氏,
“赶尽杀绝倒不至于,但你们欠我的账总得算算吧。
这些年我娘嫁妆铺子的钱你们花的可还爽快?
如今铺子都到了我名下了,你那群忠心的狗也该牵回去了吧。
我也不多要,再补给我十万两银子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如若不然的话,过两天我就会被这些证据气病了,到时督主震怒,江泉的国子监名额嗖的一声就飞喽。
以前没这个想头也就罢了,若是他知道眼看到手的名额被你搅黄,你说父亲会不会跟你翻脸?
哦,对了。
有人送了我家督主几个绝色舞姬,可偏偏我家夫君只喜欢我一个。
这些大美人放在府里也怪浪费的,不如我这个做女儿的就孝敬给父亲吧。
姨娘觉得意下如何?”
刘氏看着江心雨得意的神情脸色气得铁青,难怪这小贱人肯舍出个国子监的名额,居然是为了离间她跟老爷的感情。
江晚秋也是心里一紧。
她很了解自己的父亲,若是平时父亲是不会收女人的,但若是母亲惹了他生气他便会以这种方式报复迫使母亲对他言听计从。
以往那些打发了也就打发了,但若是督主府出来的,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可是十万两银子也太多了,母亲真的能拿得出来吗?
刘氏当然不舍得拿出十万两银子,这个数量几乎要了她的老命。
当初她嫁给江淮的时候所有嫁妆加起来也只有三万两,那还是看在她是家里唯一女儿父母哥哥极其疼爱的份上。
否则她一个给人做妾顶多也就五千两打发出门。
不过这些年刘氏手里已经攒到了15万两银子,至于从哪儿来的,看看江心雨手里那一叠证据就知道了。
江心雨也不着急,把那些纸一张张抖落开在桌子上摆着玩。
刘氏脸青一阵红一阵内心极度挣扎,死死盯着那几张纸恨不得用眼神把它们撕烂。
江心雨得意一笑提醒道,“姨娘不会以为把这几张纸撕了就万事大吉吧。
既然我能拿到一份必然还有第二份。
你也不用一副我陷害你的样子,说到底这事儿还是我吃亏。
那些钱本来就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花用了那么多也该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
不过你要真是舍命不舍财那也没关系,好歹你也给父亲生了两儿一女,我还能真杀了,你不成。
也就是把这些东西交给舅母让她去宣扬一下给大家茶余饭后添个乐呵。
反正这些年我的名声也就那样,再说我都嫁人了,有督主在谁还能真到我面前说什么不成。
只是可怜了两个弟弟和晚秋妹妹了。
有一个做贼的生母,将来的婚事恐怕是难喽。”
刘氏看着江心雨咬牙切齿,“他们到底是你的血脉至亲,你就非要如此恶毒吗?
大姑娘,就算你现在得势你就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你又不能有孩子,若是再没有娘家依靠,等肖督主厌弃了你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江心雨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
“姨娘你说这话不觉得搞笑么?
求求你别再装了行么,装了这么多年你还没嫌累?
我又不是从今天起才没有娘家的,自打我娘去世后这江家哪里还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