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渊心虚的连连点头,“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别人挑过。
东厂就是干情报的,有什么事儿我不会自己查吗?”
江心雨冷哼一声,“就怕你到时脑瓜一热查都不查就给我定了罪。
门打碎了能修茶杯摔了能买,要是你暴怒之下打伤了我呢?
或者干脆手重一点直接把我打死了,就算冤情大白你还能把我复活?
人死如灯灭。
你后悔也好报仇也好我都不可能活过来了。”
肖渊赶紧反驳道,
“不可能,我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跟你动手的。”
江心雨呵呵,“我信你个大头鬼,洞房那晚你不就把我打晕了?”
“那不一样,那时候我又不喜欢你。”
“那你现在喜欢我了?”
“我,你今天还想不想回门了?你要不回我这就去东厂。”
江心雨拿起包子狠狠咬了一口,怂货狗男人,
“回!”
江心雨看似是江家嫡出大小姐嚣张跋扈,实际上因为刘氏当家江侍郎又疏远她没少吃暗亏。
刘氏是个面甜心苦惯会做表面功夫的。
江心雨衣着华贵首饰精致任谁看了也不是受苛待的样子,可实际上过得到底有多不舒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菜不是爱吃的茶不是顺口的,连院子的花草摆设也没一处她喜欢的。
可偏偏她不能说,一说就是不知好歹不知感恩诚心找事闹的家宅不宁。
刘氏再哭哭啼啼去她爹那里告一状,随后自己就会被禁足抄书跪祠堂。
就算出门做客江晚秋也一直在算计她,总是让她出些不大不小的丑来衬托自己。
可偏偏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全是刘氏的人,自己这个主子说话还没有江晚秋来的好用。
以前也不是没结交过志趣相投的姑娘,结果不是自己的丫鬟目中无人言语刻薄把人气跑就是刘氏扣了外来信件让她失约。
可偏偏她穿的比江晚秋光鲜亮丽谁也不信她不受宠,一来二去她也就没有了任何朋友,名声也变得越来越坏。
如今江心雨回忆着这些忽然灵光一闪,她甚至觉得刘氏可能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一般庶女的婚事很难超过嫡女。
她母亲留下的大量嫁妆。
完全没有朋友死了没人过问。
江晚秋处处符合赵承业心意的打扮性情。
一条条线串起来江心雨只觉得心里发冷,还真是好大一盘棋。
沉浸在思绪里的江心雨忽然听到耳边嘶的一声,这才惊觉她一直抱着肖渊的胳膊。
也是她想的太入神了,一时气愤竟然随手抓了一把。
也亏的肖渊是习武之人肌肉紧实,要不就她这把子力气还真够受的。
肖渊看着小臂上一片青紫有些委屈,
“夫人,咱不说这事翻篇了吗?
你怎么又掐上了。”
江心雨赶紧讨好的给他揉着,
“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想刘氏想入神了。
你说你也真是的,都看着我使劲了就不会把胳膊抽出去么。”
肖渊看着理不直气也壮的夫人一阵恍惚,他到底是怎么把家庭地位混成这样的?
好像他们成亲才三天吧,明明洞房那晚这丫头还挺怕他的呢,怎么没几天就开始反过来了?
肖督主想好好捋一捋思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他是见过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人,但从没见过像他家夫人这样地位爬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