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舌头灌哑药太残忍,她做不到。
肖渊看着江心雨纠结的样子冷哼一声,
“我知道你没受过当家主母的教育,但既然你做了这府里的女主人,有些东西也该学起来。
杂家是纯臣只忠于皇上,我不需要去结交人脉,你也不用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府里的账目也有管家操持,迎来送往收入支出这些杂事你愿意管就管,不愿意学也没关系。
你只记住两点,一是不许背叛,二是不要犯蠢连累我。
两个丫头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无论怎么处置,这点小事杂家还能为你兜底。
但你也要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时候心软会害了更多人。”
江心雨郁闷地趴在桌上摆摆手,“我知道,反正春红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先缓缓。
对了,夫君你派人把春杏接过来吧,让她过来照顾春红。
我怕她在江家被刘氏扣住再生出什么事儿来。
还有春红的家人被李夫人扣住了,你也先要过来安置一下。
春杏虽是家生子但跟家人不亲,除了春红她谁也不在乎。
如果捏住了春红的家人,这俩丫鬟也不是不能用。
人心易变,与其赌那虚无缥缈的忠心倒不如捏住把柄最实在。
这俩好歹我还有几分了解,若是再换别人也未必就比她们强哪去。”
肖渊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倒也没错,若你实在舍不得这两个丫头,拿捏住把柄留在身边也无妨。
还行,不算蠢到家。”
江心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偶尔蠢一下怎么了,攒一招大的立刻逆风翻盘。”
肖渊呵呵,“比如呢?被赵真真欺负了几十次抢走了一堆东西,今天一次性全找补回来了?
出息,以前受的气白受了?”
江心雨狡黠一笑拽住了肖渊的衣袖,“那才哪到哪,不过是两千多两银子而已,我的大招可在这儿呢。
我给自己挑了个英俊潇洒温柔体贴又大方又有担当的好男人。”
肖渊的耳朵有些泛红,冷着脸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用不着拍马屁,别以为给我戴高帽我就会惯着你。
杂家一向被人叫做活阎王,温柔体贴你就别想了。
督主府也是有家法的,你若敢犯照样挨板子。
我也不大方,以后我只管你一桌饭,想多要吃你的嫁妆银子去。”
切,狗男人。
若不是看你耳朵都红了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江心雨越发觉得肖渊跟传闻中不符,居然狗胆包天的又凑了过去,
“夫君怎么可以这样,谁家男人不管老婆饭吃的?
人家在娘家饿了十几年没吃过饱饭,好容易嫁人了还要挨饿,夫君你忍心么?”
肖渊嫌弃的拂开江心雨的手,“别老拉拉扯扯的,你亲爹都忍心饿你十几年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能吃,这么个吃法谁养得起你。”
“堂堂东厂督主养不起自己媳妇你还挺自豪呗?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管我穿衣吃饭凭什么嫁汉。”
说到这儿江心雨忽然笑了,一只手不老实的戳着肖渊胸膛,
“不管饭也行,我自己嫁妆也够吃。
但我好歹成一回亲不能一点好处捞不着吧?
圣人云,食色性也。
不管饱饭也就罢了,总不能在那方面也不管饱吧。
夫君,今晚妾身等你洞房哦。”
咔嚓,面前的房门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