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费尽心力打苍蝇不如把那坨屎扔得远远的。
赵承业的根本问题是他本身就是个混蛋想软饭硬吃。
即便没有江晚秋他也会勾搭别人,可能是某个出身高贵能给他脸上添光的贵女,也可能是某个父兄得力能提携他仕途的千金。
甚至可能是个能满足他虚荣心的小白花,反正不会是我。
他不喜欢我不是因为我不够好。
是因为他既想花我的钱又想在我面前装逼可偏偏又装的没底气。”
肖渊看着脸色潮红慷慨激昂的江心雨心下了然,这丫头大概是没怎么喝过酒不知这桂花酿后劲足,现在这状态八成是喝醉了。
呵呵,还真是酒壮怂人胆。
没想到养在深闺的官家小姐本性却是如此放荡不羁。
有些词连市井泼妇说出来都嫌牙碜她却脱口而出,看来传言也不全是无的放矢,这丫头跟淑女确实不沾边。
如果她有一点却说对了,若她真的嫁给赵承业确实不会有日子过。
宁国公府那一家子在京都是出了名的能装,自家关起门来吃糠咽菜也要维持着外面的体面。
可惜谁都知道他们府里入不敷出早已败落,只不过碍于面子没人点破。
关于赵承业和江家嫡长女的亲事他还真听过一耳朵,说是江家的大姑娘粗俗无礼嚣张跋扈配不上赵承业。
如今看来嘛,配不配得上先不说,粗俗无礼倒是真没冤枉她。
江心雨还不知道肖渊对她的第一印象居然这么低,她还以为自己表现挺好呢。
这货酒劲上头居然过去抓肖渊的手,抓空之后还不满的抱怨道,
“你躲什么?
我就是想跟你握个手表示一下合作愉快,你不会以为我真想对你做点啥吧。
别闹了大哥,就算我有心你也无力。
话说,你净身的时候是全切还是只嘎蛋蛋?”
肖渊被戳到痛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捏着江心雨的下巴阴狠道,
“江大姑娘这是嫌弃杂家是个阉人了?
不是你费尽心机上赶着嫁到我府上来的吗?
若是后悔了杂家成全你,这就让人一顶小轿把你送到赵世子的床上去。”
江心雨吓的赶紧一把搂住肖渊的腰,“夫君我错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咱俩都拜堂了,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以后入土了都跟你埋一个棺材里。
生同衾死同穴,君若不离不弃我一辈子生死相依。”
肖渊怔了一瞬,随后嫌弃的扒开江心雨的手,
“好歹是官家千金怎么如此不知羞耻,江淮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
江心雨尴尬地搓着手指,“妾身就是一时激动,再说咱们两口子有啥可见外的。
谁家烟囱不冒烟,我自己夫君抱一下怎么了。
我就是想表示一下我真不是嫌弃你,就是话赶话嘴上没把门的。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家教什么的……
呵呵,这个真没有。
我其实是野生的来着。”
肖渊无语,妈蛋的,他已经看出来了。
肖渊15岁从众多小太监中脱颖而出,到如今宦海沉浮也十几年了。
他见过的三教九流不计其数。
上到金枝玉叶达官显贵下到江洋大盗地痞流氓,不说均有所了解也对各种人的脾性摸得八九不离十。
毕竟当太监的想出头洞察人心是一项基本技能,不会看人的爬到三等也就止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