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止,他没说完,那晚他其实更想将所有她见过的人的眼睛挖出来。
可那样,他又有点怕杀孽重了,又成了一副无脸的画中人。
他实在没有把握再求一次了。
妘娇有些好笑,“这是什么说法?”
晏时抿了一下唇,“在书上看到过,雏鸟只会记住睁眼看到的第一个模样。”
妘娇:“……”
是不是还有半句没说完?
有没有可能,见到的第一个模样会被雏鸟当成妈妈?
晏时……男妈妈……?
画面有些太离谱。
再说了。
“我为什么是雏鸟?”
妘娇圈着他的脖子,直视着他的眼睛,嘴巴撅起有些不满。
“这个嘛……”晏时靠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的冷梅香,她换喜好了,将桂花换成了冷梅。
“因为雏鸟娇娇小小的,很像你。”
还有半句他也没说完。
娇娇小小的雀儿被人折了翼,只有那间大房间是她可以支配的天地。
不像笼中雀么?
晏时的眸子温柔的时候看起来很多情,像一处深潭,眼形狭长好看,眼尾处微微上翘,比桃花眼还要深情。
那潭看起来深却浅得只能装下她一个人,看着他眸子里的自己,妘娇发现,她好像从没看清过晏时的爱。
每当她觉得晏时已经很爱她时,她都发现那只是冰山一角,还有看不到边际的冰山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知道的只是他让她看到的。
仅仅是因为怕她再扔下他,所以要固执地和她一起死去。
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永远在一起。
他甚至连喜欢都分不清的就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爱上她了。
喉咙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很涩。
熟悉的热意和湿濡涌上眼眶,晏时昳丽的容貌变得朦胧。
她好像又哭了。
可她好想亲亲他。
她想着,手也动了起来,撑着他的肩膀,双腿跪在他大腿上。
晏时被迫稍稍抬起头,妘娇低下头。
她的长发垂落下来,纤细圆润的指尖将头发勾在晏时耳后。
豆大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一片湿濡。
唇瓣上也一片湿濡,只是不是泪水沾湿的。
晏时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地传到耳边,难抑地滚了滚喉结,扶在她腰上的手很轻微地颤了颤。
唇瓣上很轻地啄着。
喉结再一次滚动,他不由自主地昂着头,想要追上去夺取攻势。
可每一次快要碰到时,她就蓦地躲开,又不完全躲开。
若即若离,像是故意的。
如此重复几次后,晏时的眸子眯了眯,眼角泛着嫣红,看着她的眼神勾人又危险。
原本扶着她的姿式变为握着,将人猛地按落在腿上。
衔住几次三番躲开他的唇瓣。
辗转厮磨,勾缠吮吸。
把她的嘤咛声都化作咽呜声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