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娇猛吸了一口气,蓦地转过身去捂脸。
某一处凉凉的。
晏时垂眸。
抿着唇……
嗯,他知道哪里没做好了。
妘娇背对着他,“都说叫你别了,你快脱下来。”
晏时有些不舍又有些难言地换了下来。
妘娇被他揽着坐在他腿上,眼睛憋着笑,肩膀一下一下地发抖。
谁知道他会看都不看就穿上了。
晏时拿开了她手里的针线,才戳了戳她的脸颊,软软的,“就这么好笑?”
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
妘娇怕痒,扭了几下,“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等她笑停了才重新将针线递给她。
那是她亲手给他做的,他要看着她做。
目光看清她手指一闪而过的红点,晏时又伸手将针线拿远了一些。
“怎么了?”妘娇不解地看他。
晏时突然拉过她的手,等她反应过来时,指腹上被针扎出的小血点已经被他看清了。
妘娇偏头,挡在他面前挡住那些血点,漾着笑说道,“其实不疼的。”
晏时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猛地颤痛。
早知道他就不叫她做什么衣裳了。
他心疼地在她指腹上亲了亲,声音很低地道,“不做了,就那样也能穿。”
原本白白软软的指腹上扎了好几个血点,他平时连梳发都不舍得累着她。
都怪他,鬼迷心窍了才让她做衣裳。
妘娇捧着他脸笑道,“那怎么行,我小心一点就好啦。”
她哄了好一会,让他看着她,她保证不扎到手,他才将针线给她。
不等下针,突然想起来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
咳了一声,“你,平时放左边还是右边?”
“嗯?”
晏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的话。
他抱着她往里坐了一点,挺了挺,“这边。”
妘娇顿时脸红,拿起针线开始缝。
晏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扎到自己。
“你这些日就忙着做这亵裤?去衣坊挑布料也是为了做亵裤?”
“嗯呀。”妘娇一针一线穿过布料。
晏时喉咙干涩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
想起这些天吃醋和泛嫉妒心时,她却在受着针扎的苦。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眸子微微垂下,看着她十指的血点,鸦羽很慢很慢地扑闪下来。
“娇娇。”嗓音低低沉沉的。
“嗯?”
晏时揽着人的手紧了紧,下巴抵在她肩上。
“你罚我吧,罚我好不好?”
妘娇停住了手,眨了眨眼睛,不解道,“罚你什么?”
“罚我什么都好,用针扎我的手也好,用刀砍下我的手指也好,只要能让我比你痛上百倍。”
他的心,真的好疼。
只有让他比她疼上百倍,他才能止住那阵疼。
妘娇知道他跟常人不同,他爱人的方式总是很偏激,很超出常理之外。
她也知道他只是太过心疼她,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要,我喜欢你的手,舍不得。”
晏时睫毛缓缓掀起看她,“可你昨晚不是还哭着说不要我的手吗?”